半明半昧的灯光下,男人面容冷峻,危险意味几乎溢于言表,目光紧紧钉在她身上,几乎要将她吞吃入腹,慕羽宁下意识地往一旁躲去,但紧接着,她的手腕便被陆思承用力扣住了。
慕羽宁一怔,便听他继续道,语气寒冽,带了摄人压迫感:“我在床上行不行,你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
话毕,他解开安全带,整个人便覆了上来,熟悉的气息瞬间将慕羽宁整个人都淹没吞噬了进去,让她一时间有些愣神。
“唔……”
男人俯首吻住那绯红诱人的薄唇,一手按住她的头,不断地加深着这个吻,一直吻得她气喘不均,才松开钳制着她的手。
慕羽宁唇角嫣红,眼底闪烁着水润柔软的光泽,看得男人眸光暗沉,正欲再俯下身时,慕羽宁急忙伸手抵在男人胸口,说话气息都有些不稳。
“别,别在这里……”
感受到身上男人似乎不满地低下头,在她白皙的颈侧不轻不重的吮吻了一下,留下一枚鲜艳的红痕,才抽身系好安全带,重新发动了车子。
一回到家,慕羽宁刚刚打开车门,便见陆思承已经绕了过来,俯身将她整个人都从车里抱了出来。
“喂!”她靠在陆思承怀里,小声抗议,“起码把车停好埃”
陆思承低声笑了,大步走进别墅,将她压在沙发上,一只手扯开领带,低头含住她莹白的耳垂,含糊不清地道:“别管。有佣人。”
慕羽宁还想再说些什么,男人的吻已经压了下来,她只得收声,微微抬起头,任凭陆思承身上的气息将自己整个的吞没进去……
一场温存旖旎过后,别墅内满是旖旎的味道。
慕羽宁伏在陆思承胸口姿态慵懒惬意如同刚睡醒的猫咪,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男人的头发,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皱起细细的眉。
“喂,你能不能跟你那些个小情人说一说,让她们都消停消停,别三天两头的往我眼前凑。”
陆思承一手揽着她纤细柔白的腰肢,闻言,稍稍勾起唇角:“怎么,吃醋了?”
“你说什么呢。”慕羽宁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我们可是合约夫妻,而且,协议的时间似乎就要到了吧?我只是作为陆太太,在提醒你而已。”
“在协议结束之前,你仍然是陆太太。”陆思承沉着声道,俊美的面容看不出什么表情,“这些都是你的分内之事,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哦?”
慕羽宁眨眨眼,“难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话音刚落,她腰间一疼,男人惩罚般的捏着她腰间的一块软肉揉了揉,引得她报复地拍了他一把。
“这件事我会找人查。”陆思承淡淡开口,“我最近会去美国出差一周,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慕羽宁姿态优雅地伸展了一下身体,随手拿过男人的衬衣往身上一套,爬下来床:“既然这样,那我作为你的陆太太,要不要给你做顿饭送行?”
陆思承毫不留情地戳穿她:“我看你是盼望着我永远不回来吧。”
慕羽宁低着头笑了笑,她心里明白,她和陆思承,哪怕表面再如何恩爱,那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至于其中的真心……
早已在七年前便已消磨殆尽,就算有,也生满了暗锈,早就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
她踩着拖鞋进了厨房,很快,厨房里便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而陆思承看着她穿着衬衣,穿行忙碌的身影,一时间竟有些恍神,想起了之前某次采访时,记者问他,为什么会和慕羽宁结婚,是喜欢慕羽宁的哪一点。
而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陆思承眯起眼睛,目光落在无名指熠熠发光的钻戒上。
他回答的是,喜欢她的自信。
的确,慕羽宁一直都是个很有自信的人,不是哪个女人再见到被自己甩了,又阔别四年的前男友时,都能淡定地说出和我结婚,我需要钱这种话的。
那时的慕羽宁,已经不再是江城名噪一时的慕家的娇纵大小姐,慕家的势力随着慕羽宁父亲的意外逝世一夜之间分崩离析,而慕羽宁,也被赶出慕家,成了掉下枝头的凤凰。
但就算是她已经一无所有,容色憔悴,衣衫褴褛,但站到他面前时,眼里闪烁着的光芒,一如当年他第一次见到慕羽宁的时候,顾盼流转之间,皆是神采飞扬。
举手投足,都是他记忆中最深刻的样子。
慕羽宁站在流理台前哼着小曲切菜,陆思承衬衣宽大,一直垂到她的大腿中部,裸露出的雪白皮肤上布满暧昧的红痕。
陆思承靠在厨房,表情暗沉,他慢慢走上前,俯身揽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