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渊亲昵的在她脸上碰了碰,语气中像是得意又仿佛在嘲弄:“药,我让我宣博带过来了。”
宣博是赵北渊的好友,出生于医药世家,本身是位医生,也是赵北渊最信任的人之一。
薄郁珩双目圆睁,一时间竟想不到任何语言。
“算算时间,他人也该来了。”
男人慢慢走下床,随意给自己披了件浴袍,慢条斯理的系好。
“等我。”
不知为何。
这轻轻的两个字,像突然刺在了她的心弦上,撩动了鸣音,久久回响。
薄郁珩抿着唇,苦笑出来。
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和赵北渊这个疯子缠在一起。
时而冷漠时而亲昵时而恶劣的像是来自地狱深渊……
薄郁珩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按着自己的胸口,吐了口气。
赵北渊推开门,就看到早就等候着的宣博。
嘴角勾着不怀好意的笑,上下打量着他的衣着。
“难怪这么着急。”
赵北渊神情有些不悦,“你来了多久。”
“没多久,就一会儿。”宣博比了比个距离,但显然并非他说的只是一会儿。“正好,我来替夫人检查一下身体。”
薄郁珩正陷入沉思中,突然看到宣博的脸,差点儿被吓了一跳。
“宣医生……”
“又见面了。”宣博朝她挥了挥手,从包里取出一只引枕。“麻烦请将手伸出来。”
检查了一会儿,宣博松开手指,笑道:“身体没有大问题,和之前一样。不过嘛,身体有点儿亏,得好好补一补了。”
薄郁珩听出他意有所指,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在卧室里,赵北渊又穿成那样,难怪会被误会了。
粉嫩的脸颊红润透亮,清亮的双眸也染了一层水泽。
赵北渊一对剑眉拧成了一个疙瘩,抿着唇,大步上前。突然,他不发一言,冷冽的拽着宣博的脖子,直接把人拉出了房间。
薄郁珩愣了愣,直到听到砰地一声,房门被紧紧关闭。
手指已经悄悄攥紧,薄郁珩看着骨节发白的手指,深深一叹。
他是真的不喜欢别人拿他们夫妻感情亲密来说事。
“喂喂喂!”
宣博扯着自己的领子,简直要窒息了。
“好歹认识这么久了,给点儿面子。”
赵北渊直接把人带到客厅,才冷声道:“我叫你来,不然让你乱说的。还有,管好你的眼睛!”
“好好好,我都知道。”宣博举手投降,“这薪柴遇到烈火,还不得烧的透透的,就差烧成灰了。”连看一眼都不乐意,多小气埃
赵北渊脸色一黑,冷酷道:“说人话!”
“唉~认识你这么久,依旧无趣的很,难怪不得小姑娘喜欢。”细致的整理自己的衣着,宣博才正色:“你的小夫人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了。”
“药呢?”赵北渊皱眉。
“药?吃什么药?”宣博愣神。
赵北渊眉心一拢,道:“调理的。”
“蔼—你说那个埃”宣博看着赵北渊深沉的表情,心里直呼情种。这么有心良苦,就和人家说嘛。不说,谁知道?
“那些药不用再吃了,是药三分毒。她的宫寒已经好很多,身体的一些小问题都已经在这几年调理好了,剩下的用药膳再养养,保管活蹦乱跳活到一百岁。”
赵北渊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冰寒。“她一直以为那是避孕药。”
宣博摇头,无奈道:“你碍…”有些话不说,谁懂?何况你这别扭的性子。“劝你一句啊,量力而为。人家一个娇嫩的小姑娘,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这几天人又没休息好,瞧着都憔悴了。真是可怜哦~”
“闭嘴!”赵北渊冷喝。
“这么口是心非埃”宣博笑嘻嘻的拿好医生包,转手丢给他一包草药。“我就喜欢你这傲娇的性子,带劲!”
赵北渊额角青筋暴起,冷冷道:“把药准备好。还有,滚!”
“好好好,我这马上就滚。三更半夜的把人从温柔乡挖起来,连句感谢都没有。这年头啊,当朋友的医生都没人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