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四知道自己是逃不出这里了,既然这样,总要想办法让自己过的舒坦些,如果真的自杀了?奶奶怎么办?
她不能丢下奶奶不管,刚才那一瞬间轻生的念头,真的是不应该,不应该因为那个恶魔,丢掉自己的性命,不值得为一个恶魔伤害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活下去才行。
“阿姨……”
陶小四猜想这位阿姨在那种人面兽心的人手下干保姆的差事,一定很辛苦,也是把自己的命系在腰带上度日。
还是不要问了,想必也是问不出什么来。
“叫我徐妈妈吧!在这里我是管家”
“哦哦”
陶小四珉起嘴巴,控制自己想要问的诸多问题。
“少爷允许了,还有穆医师可以与你说话,少爷可能是怕你一个人太闷了。”
陶小四懵了,少爷?怕自己太闷了吗?那为什么还要抓她呢?
限制她自由,夺走属于她的光明,难道他以为自己真的是恶魔吗?可以为所欲为?他当国家法律是空气?
“徐妈妈,我可不可以跟少爷请求一下,可不可以解下我手上和脚上的绳索,你看我只是一个大一的学生,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从这里逃走,每天被这样捆绑着,真的好痛。”
徐妈妈看了一眼墙面上的大屏幕,屏幕里面是一个面貌帅气的可以杀死人的男人,这个男人的魅力足以让所有见过他的人昏倒,高挺的鼻梁,迷离的凤凰眼,霸道的眼神,似乎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徐妈妈只见那男人轻轻点头,便微笑着对陶小四说:“丫头,来,我帮你解开,不过,你不可以自己解下眼睛上的绷带,要知道这个房间时时刻刻都在被监控,如果你解下绷带,我就不敢保证少爷会不会真的杀了你。”
“徐妈妈?”
陶小四听到徐妈妈的话,一股委屈与恐惧又一次袭来,眼泪又落了下来。
“少爷同意了吗?您别因为可怜我惹怒了少爷?”
“是少爷同意的,放心吧,只要你听少爷的话,就会没事,懂吗?”
听到徐妈妈的一番话,陶小四似乎感觉到那个男人正在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儒弱与狼狈。
“徐妈妈,麻烦您转告少爷,我不会自己拆下绷带,我会好好的服侍他,只要别捆绑我的手脚,我只在这屋子里面活动就好,没有少爷的允许,我不会出去的。”
徐妈妈见这女孩真是可怜,估计也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了?
徐妈妈是这里三十多年的管家,当然知道少爷的脾气,虽然她也不知道少爷为什么会突然抓来一个女孩,而且还这样伤害这个女孩,唉!想必少爷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吧!
徐妈妈离开房间后,陶小四在房间里开始东摸摸,西摸摸,好不容易可以的到手脚的自由,她开始活动筋骨,躺了好几天,身体都麻木了,虽然眼睛被蒙什么都着看不见,可现在可以你用手感觉整个房间的布局以及摆设。
她要学会活在黑暗里,学会面对那个男人。
几天后,陶小四身体恢复的很好,烧退了,人也精神了,晚饭是徐妈妈亲自做的,很丰盛,四菜一个汤。
陶小四除了眼睛被蒙着看不见之外,一切日常都有人伺候着,多数是徐妈妈在照顾她,而且吃的东西也是她平时都吃不到的,什么海参,燕窝,她在这里都能吃到。
每次徐妈妈进来的时候,她都会缠着徐妈妈聊家常。
“徐妈妈,今天外面的天气好吗?有太阳吗?”
“有,天气挺好的。”
“树叶是不是都落了,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奶奶经常领着我坐在田园的树下讲故事。”
陶小四又想起了奶奶。
“不知道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陶小四的心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一样,重的让她呼吸都困难。
喉咙又开始哽咽,多少委屈与无辜都只能咽到肚子里。
“丫头,等会有人来伺候你洗澡,然后穆医师会帮你做一下检查,你现在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情要去忙。”
“哦……”
陶小四很舍不得让徐妈妈走,多希望现在能有一个人陪她,真的好孤独,好无助。
可她现在跟囚犯又有什么区别?
徐妈妈的话难道就不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秋风明月,幽静的廖山别院的景色在夜空下甚是美丽。
可怜的少女却什么都看不见,这一切的美丽又都好像是在嘲笑陶小四的不幸。
陶小四跟每天一样,安静的睡在这张柔软的大床上,她想奶奶,想同学跟好朋友,更想起从小大到无忧无虑的日子。
或许人在困境的时候,都会想起曾经的美好。
陶小四昏昏入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突然开了,外面的灯光随着门开离的缝隙照射了进来,瘦高的身影闪现在灯光下,那个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陶小四睡梦中听到声音下意识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竖起耳朵听这脚步声,她知道这个人不是徐妈妈?也不是任何一个佣人或者穆医师。
因为眼睛被蒙着,她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黑暗,听力也有所长进了。
是他?
陶小四突然感觉到一股冰冷的煞气袭来,令人毛孔悚然。
“少……少爷?是你吗?”
男人嘴角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我,我,我……”
陶小四不知道该跟少爷说什么?更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方式与这位恶魔少爷相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我知道……你也不会轻易的放过我,可是,可是……”
陶小四语无伦次,一想到被这个男人折磨到昏迷过去,她全身都哆嗦起来,甚至牙齿都已经上下打磨。身体下意识的向后挪动着。
“少爷,求求你……放过我吧!”
房间里响起陶小四凄惨的叫声。
陶小四又一次被这个男人折磨到昏迷,真的怀疑他就是一头永远也不满足的野兽。
她不知道这个恶魔的男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徐妈妈侍奉她吃饭。
这次陶小四没有缠着徐妈妈聊家常,一边吃着徐妈妈送到嘴边的饭,一边痛苦,哽咽着,整个人憔悴了很多,身体被糟蹋的一塌糊涂,尽管佣人们已经搭理干净了她这副肮脏的皮囊,可是她还是很清楚的能闻到那个男人留在自己身上的古龙水的味道。
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这副让她感到恶心的身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怎样才可以有勇气活下去?
徐妈妈在心里也是叹息,真的不明白少爷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这可怜的孩子?
一连几天,陶小四都没能睡上一个安稳觉,每天夜里少爷都会来她的房间,她每天都被折磨的支离破碎,每天都要在噩梦里度过。
她甚至开始痛恨夜晚的来临。
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被抓来这里多久了,她想过各种方法逃跑,可那个男人似乎无时无刻不在一样,不会给她任何可能逃走的机会。
她要学会习惯每天晚上少爷对她的折磨。更要学会讨好少爷,只有这样,她才能少一些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