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尘眨巴着大眼睛,表情委屈,语气软糯,谁能把持得祝
我双手的指甲掐入掌心,提醒自己不能输。
如果输了,可能输掉就是父皇的一条命!
所以我豁出去了,“驸马,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要谁?”
他上次从我房中忿然离去的时候,扬言永远不再碰我。
而今天只要他碰了我,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父皇,再等等,只要再等几天就好……
我心里在滴血,面上却若无其事,甚至笑得比外面的冬阳还要灿烂。
薄展怀注意到了我衣裳的不寻常,下一瞬,我就被他扛上了肩膀。
“你想死,那我便成全你。”
我趴在薄展怀的肩膀上,对茵尘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茵尘攥紧拳头,眼中萌发出强烈的恨意。
她好不容易才攀上薄展怀这颗大树,自然是不甘心的,但是我又何尝甘心过?
明明我爱了薄展怀五年,几乎用尽浑身力气,却得到薄展怀这样的对待,得到的怜惜甚至不如她多。
我也恨啊,更可怜的是,我连恨的目标都没有!
难道我要恨我父皇,恨我母后,恨我哥哥吗?
我最该恨的人是薄展怀,可我心里肺里装的全是他,要恨他,我自己就得先掏心挖肺。
“别这么着急嘛,人家还有惊喜要给你。”
我不再像一条死鱼,而是迎合他。
这是我记忆中他最疲惫的一回。等他倒下,几乎没说一句话就睡过去的时候,我无声的笑了。
薄展怀啊薄展怀,这一次,我看你认不认输!
再睁眼,已经日上三竿。
暖冬进来伺候我梳洗,我害怕吵醒薄展怀,下床的时候蹑手蹑脚的,踩下地才发现薄展怀睡得跟死猪一样。
我自嘲的勾起嘴角,转身去了偏厅。
暖冬笑得合不拢嘴:“公主,你是不知道,西屋的那个人天不亮就在我们院子门口探头探脑的了,只可惜驸马已经不需要他了。”
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暖冬一直信奉薄展怀对茵尘只是生理需要,一旦我在夫妻之事上留住薄展怀,以后便没茵尘什么事了。
可是我自己却明白,薄展怀未必对茵尘没有情。
最主要的是,他对我没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