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刚才如姬不知和淑妃娘娘因为什么吵了起来,如姬要娘娘喝一碗茶,娘娘闻着味道古怪,怎么都不肯喝,谁知如姬居然硬灌给娘娘。”
“就在这时,谢御医赶到,忙要阻止,谁知如姬居然……居然一剑杀了他!”
“奴婢看到这一幕,吓得慌不择路,如姬还要杀奴婢灭口,王爷,王爷一定要替娘娘做主,替谢御医做主,替奴婢做主啊!”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
好大一顶黑锅砸下来!
死无对证——!唯一的现场证人指控她杀人,人证死咬住她不放,焉能逃得了!
“不会的王爷,如姬不是这种人!”
倾尘突然冲了进来,跪在姬钧拓面前!
她不是这种人!
他当然知道她是什么人!
可是这句话在人证面前显得有多单薄苍白?
压根就没有存在的立场——
“王爷,淑妃娘娘流了好多血,王爷,您快点救救她吧……”
雨眠连忙磕头,不断请求,哭泣声悲惨无比。
“救人。”姬钧拓立刻下令,转头,看向秦如沫。
“含烟,看看谢御医,许未中心脏!”秦如沫淡定自若。
这怎么可能!雨眠惊了一惊。
就在这个时候,含烟走过谢御医的身旁,俯下去查看了一下伤势,长剑直至心脏,手法精准,一定是长期习武之人。
但是——
含烟睁大了眼瞳,忽而对姬钧拓说:“王爷,他还活着。”
雨眠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的!
明明刺中了心脏,怎么可能还活着……!
姬钧拓看向谢御医,“分明刺中了心脏,怎么……”
“世上有种人,心脏的位置与常人不同。含烟一定会救醒他,这样,事情就会真相大白。”
假装昏迷的淑妃大吃一惊,双手死死握拳。
雨眠也震惊不已,身体摇摇欲坠。
好好的计划被打乱了。
本来死无对证,证据确凿,却不料谢御医的心脏居然长偏了?
是有的是有的,好像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怎么办……
秦如沫对含烟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姬钧拓。她的眼里,有对他的全部的信任。
最终,只听到他说,“来人,将如姬押入大牢,听候再审!”
安置了淑妃,姬钧拓一行人全都去谢御医那边。
毕竟他是本案关键人物!
淑妃猛然掀开被褥,雨眠吓得连忙跪倒。
“淑妃,怎么办怎么办!奴婢明明刺中了谢御医的心脏,莫非……莫非我真的刺歪了?难道,难道他的心脏真的……”
啪!
淑妃的手掌狠狠捏住床沿,仿佛在发泄怒意。
外面传来谢御医醒了的消息。
雨眠更是吃惊不已!
他醒了,所有人都会知道,自己才是杀了他的凶手,加上嫁祸之罪,必死无疑!
“他虽醒了,却还不能开口说话。”淑妃咬牙看着雨眠,“听着,绝不能让他开口说话!”
只怕,是个圈套。但即使是圈套,也绝不能放过一丝可能!
“娘娘放心,如果,如果谢御医还没死,那奴婢就让他再死一次!”
夜——
暗的没有一丝光亮……
雨眠潜入谢御医‘养伤’的房间。
谢御医还没康复,所以不能开口说话……
如果,你永远都不要开口说话就好了……
雨眠叹,谢御医,你安心走好吧!若你真的为淑妃好,便为她再死一次——
想罢提着长剑,速度冷冽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啪地一声——
四周的蜡烛被人点燃!
提着灯笼的男人和女人脸上一片了悟。
“雨眠,你这是在干什么——”
明明只是淡淡一呵,她却顿然双腿发软,差点跪在地上。
但是,这一次,她确信万无一失。
长剑已经没入了他的心脏,管他的心长在哪边,都不可能活下来了!
雨眠想到这里,镇定地说道:“奴婢是想来看看谢御医醒了没有,毕竟,只有他醒了,才可以真相大白……”
“是啊,真相,马上就要大白了!”
含烟掀开被褥一看,冷声道:“你何不过来看看,谢御医正看着你呢。”
什么?他还未死!
雨眠震惊地看向床榻,只见那人早已没有气息,显然死了很久……这才知道自己果然上了当!
含烟冷冷说道:“直刺心脏。雨眠,你的手法可真够准的。”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王爷,奴婢……”
“说,究竟是谁指使你干的!”
一口鲜血从雨眠的口中吐了出来,她死死勒住脖子,竟觉得呼吸困难,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爷,她中了毒!”
好狠心的女人!
啪地一声,前方的桌子差点被他拍了个粉碎!
与此同时——
刚刚小产的淑妃赶来了!
而之前因涉嫌杀害谢御医的秦如沫也出现在了案发现场!
姚淑珍身子孱弱,仿佛风一吹就会碎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中了圈套!
事到如今,她……只能……自保了!
雨眠死死地盯着姚淑珍,想要求她给自己解药!
而姚淑珍的眼睛在告诉她,如果她敢说出真相,只有死路一条!
姬钧拓冷冷看向雨眠,“谁指使你做的!”
就在这个时候,淑妃也颤颤巍巍地走过来,一副悲痛欲绝地模样。
“雨眠,我自小就待你如亲妹妹,你怎么那么傻,居然受人指使去害人……”
雨眠,你家五口的性命全权在我手上,你的毒也只有我才有解药。
该如何取舍,你且掂量清楚吧!
秦如沫淡淡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你还不觉悟。淑妃,一生不长,当自重自珍自爱自怜。”
淑妃装作不可置信地转头来看秦如沫。
“如沫妹妹,你为何要害我!你给雨眠吃了什么?为何她一句话都不说?你毒哑了她?她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没有想到她居然还要倒打一耙!
秦如沫的双手不自觉握紧,见过冥顽不灵的,从没见过这般冥顽不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