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米八高的俊逸男子,穿着白色的水锈锦衣,虽然比在宫内见面的那次要相差很多,但是他的气质依旧无法掩盖,腰间佩戴者一把雕刻着青铜花纹的刃剑,整个人都泛着一股肃杀之气,但是他的手里多了一管悠然自在的箫。
“来的真早。”男人和颜悦色,嘴角微扬,面貌俊美,他正是凌枭。
“恩公?”叶飞儿惊愕,彼时已经跳下马车,真没想到,她坐着马车竟然会来到戟王府见到她凌枭。
“放肆,还不拜见戟王。”敖腾眸子一挑,语带寒气,冷冷出声,喝止叶飞儿没大没小的样子,内心对她望着凌枭的视线莫名的发躁。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叶飞儿对着别人也是那副没大没小的样子。
叶飞儿下意识的白了敖腾一眼,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继续望向凌枭。
“不必了。”凌枭笑道,替叶飞儿解围,他溺宠的看着叶飞儿,知道她和其他女子不同,他只是如沐春风的笑,不愿勉强。
“王叔。”敖腾叫了凌枭一声,有些不满他的袒护,凌枭越是袒护,越让他感觉他们两人之间似乎很熟络。
“王叔?!”叶飞儿有些震惊,这是什么辈分,明明看脸,两个人的年纪差不多,怎么会,凌枭竟然是敖腾的王叔?
也难怪皇上的王妃们不计其数,说不准皇上的那个王妃比他的孙子还要小呢。
“恩,我是他最小的叔叔,比他虚长两岁。”凌枭笑着走下王府台阶,一个眼神,身后拿着几个包袱的侍婢,就将他的行李装上马车。
“这是……”叶飞儿看着侍婢的动作,顿时惊讶“难道你也陪着我们塞外巡查?”
凌枭岂能不陪他们出访,名为陪同护驾,实则监视,敖腾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而且,凌枭又是掌管国家生杀大权的护国大将军,手下百万精兵,可不是虚设,他也离京,只不过是方便了陷害他敖腾的罪魁祸首。
真没想到,敖雪,竟然如此不知教训,竟然还变本加厉,仗着皇帝对他的宠爱变相将护国的人都调离,他简直是居心叵测。
敖腾的视线放射出杀机,死死的咬着牙,愤恨至极,以为他是吃素的吗?好戏就快上演了,一切都近了。
“我们上车吧。”凌枭看着装好了行李,便出声道。
“咦?”叶飞儿顿时惊愕,她刚刚还想着要不要进入戟王府,难道,他们只是来接凌枭?
不等她多想,整个人都半推半就的被凌枭推上马车,两人同坐,叶飞儿却依旧痴痴的望着窗外。
“等一下!!!”
柔和的女生飘渺传来,叶飞儿有点疑惑,她虽然想喊但是还没喊出声啊,难道是幻听?
凌枭敏锐的向马车窗外探去,证实了叶飞儿并非是幻听,循着凌枭的目光望去,便看见了一身简约装束,扎着利落马尾辫,却不失娇美,英姿飒爽的骑着白色骏马的娇小身躯,伴随着踏踏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当叶飞儿看清那美丽女子美丽的容颜之时,整个脸都已经僵硬了,来者竟然是修凌,强烈的预感在告诉她,来者不善。厄运要开始了。
不多时,修凌已经气喘吁吁的停下马匹,望着马车前,同样骑着红色骏马的男子。
“腾,我来了。”她的声音,嗲的酥骨,清澈的眸子,流转着动情的亮光,美丽的容颜,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天使,若不是荷花池旁一见,叶飞儿一定也会被她着美轮美奂的样子给迷惑住。
“你怎么来了?”敖腾的脸色瞬间带上了冷酷的假面,微微蹙眉,他望见了她马背上的简易行李,不知道修凌这一身打扮是何意。
“我……只是想陪着你……”羞答答、娇滴滴,腻的让人倒牙。
表情动人,声音哀婉,惹人怜惜,修凌简直就是个天生的演员,不!比巩俐,张曼玉,各个影后的表演都好!简直是绝范儿。
叶飞儿看着她那副表情,整个人都已经一胸腔的气,该死的,敖腾,你如果敢答应收下她,她一定让他好看。
“父皇没有批准,你回去吧。”敖腾冷冷的拒绝,叶飞儿的心里顿时吹起了解放的号角,欢欣雀跃。
“这个你不用担心,圣旨我都带来了。我是自己去请旨的,殿下已经批准了。”
当!
叶飞儿仿佛听见了大锤打着她颅骨的声音,顿时垮下脸,这,还能拒绝吗,军令如山,皇帝令如命。
就这样,修凌也加入到了微服出巡的队伍当中,叶飞儿有预感,将来的日子肯定会狂澜四起,望着两个人骑着一红一白两匹马,在马车前面领队,她的心里莫名的有些落寞,如果,她会骑马,现在,陪着敖腾的人,是不是她?
她,就这么错过了机会,只因为一时的犹豫……
马车继续前行,沿着西大道走行驶了两个时辰,才开始来到热闹的繁华地段。叶飞儿暂时忘记烦恼,苦着脸望着还没仔细看过的京都风貌。只不过一个多月而已,她已经从出来世界的菜鸟,变成了这个世界的二品女倌,还真是有点戏剧化呢。
不多时,马嘶一声,叶飞儿下意识的慌了一下神,后怕的差一点跌下坐榻,却被一只温柔的大掌扶住了肩头。
“小心。”凌枭笑,映着光辉。
叶飞儿有点晃神,她没看错吧,他记得恩公好像很霸道的,可是现在笑容却这么温柔。
“恩。”被他暧昧的揽着,叶飞儿的脸庞顿时变的酡红,眼神也娇羞的不知道该望哪里瞧。
“王叔,你们先在雅阁轩等我,我一会就回来。”突地,悦耳的男音,在床边响起,叶飞儿惊愕的抬头,对上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男子,满面的俏红被捕捉了个遍,让敖腾莫名的心情一沉。
“你要去哪里?快去快回。”凌枭的声音充满大人的成熟,那种成熟的感觉,似乎心境要比敖腾成熟的多,可是看脸,根本就是兄弟嘛。
“知道了。”敖腾面容冰冷的应着,面容没有一点波澜。忍住发狂的内心,他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