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这可是在路上……”
季灵的控诉尽数被谢燃吞吃腹中,铺天盖地的吻几乎让她窒息。
季灵又惊又怕,拼命推拒着他,可自己的挣扎换来的是谢燃更粗鲁的对待。她只能把自己的脸埋在阴影里,任由脸上的泪水肆意横流。
‘叩!叩叩/
陡然间响起的敲窗声,格外清晰,季灵吓得浑身都在颤抖,拼命示意谢燃,试图阻止他。
“求我,我就放过你。”
谢燃喘着粗气,俊朗非凡的脸比魔鬼还令人恐惧
男人满意的甩了一件西装外套给她后,将车窗降下一半。
“不好意思,你挡住车道……”
清隽的嗓音传来,目光在触及车内一片狼藉时,车外的男人明显的一顿。
“季灵?”车外的男人瞳孔猛缩,惊讶出声。
毕业多年,季灵做梦也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再见到白子濯,她耻辱的恨不得当场咬舌自荆
谢燃已经从她身上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和白子濯隔窗相望……
新阅杂志社从早上起就热闹异常,个个都在议论新来的主编气质非凡,当电梯门打开季灵看到从里头迈出一条长腿的男人时,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真的很小,老天从没有跟她开过玩笑,直接将一个又一个的‘惊喜’砸在她头上。
“季灵,没想到你负责的是新阅的栏目。”
季灵勉强扯出一笑,“白学长,我也没想到你会是我们‘空降’的主编……”
白子濯冲着季灵颔首,脸上的微笑点到即止。
季灵不可避免的想起那晚她在车里的狼狈模样被白学长一览无余,她羞愤交加的恨不得去死。
能让她去死的理由千万个,不差这一个,可让她活下去的理由,小宝一个就足够。
谢燃最近不知在忙什么,有几天没有‘传唤’过她,可还容不得季灵松上一口气,另一个瘟神就如约而至。
吴霜不知道从哪儿得知季灵在新阅杂志社做编辑的事,三番两次的上门找茬,明里暗里都在控诉她破坏别人家庭,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三,季灵都被她气笑了,到底是多么有底气的人,才能毫不脸红的颠倒黑白,肆无忌惮的将脏水泼在别人身上。
吴霜来了两次,两次都是白子濯出面解的围,甚至是吴霜的搅合让新阅的同事对她的指指点点,都是白子濯替她出面。
季灵心里一点感激也无,白学长越是对她多加照顾,就越是让她觉得自己被羞辱的彻底,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毫无保留的被剖析在他面前,让她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下班之后有空吗,赏脸吃个便饭?”
季灵从一堆文件里抬头,就看到白子濯那张温润如玉的笑脸。她顿了一下,显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想了想还是轻轻点了头,毕竟白学长帮了自己那么多,不请他吃顿饭自己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那好!不过你可别跟我抢着买单。”
白子濯不置可否,等到下班时间,果然看到白学长在门口处毫不避讳的等她。
两人一起到附近的餐厅坐下,白子濯拿起一支香烟冲季灵扬了扬手,在得到她不介意的讯息之后才将它点燃。
两人一度无话,沉默好久才听到白子濯的声音沉沉响起。
“你和谢燃的相遇我一点都不意外,我意外的是他对你的态度。”
季灵抿了抿唇,身体在一瞬间紧绷起来。
白子濯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中,讳莫如深的开口:“那件事……你是不是还没有告诉他,要不然他也不至如此对你,为什么不说?当年你也是有苦……”
“学长!”季灵猛地抬头打断,“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但这件事还是不要再提了!”季灵难得的情绪激动,微红的眼眶中有泪花闪动。
白子濯知道她的倔脾气,只好转而聊了些其它的事。
吃过饭后,白子濯亲自开车送季灵回去。路灯下她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他心中没来由的疼了一瞬,“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虽然好久不见,交情还是在的。”
季灵正感动的点头,忽然就觉得头上落下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掌。
“学长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学长。”她忽然打了个冷颤,头微微偏开,跑了几步,回头跟白子濯挥手。
白子濯依然站在那里浅浅的冲她微笑,季灵不敢多看,闪身进了楼道打开门。
一双程亮的黑色皮鞋静静的被搁置在门口,自然的好像它本来就应该出现在此处一样。季灵紧了紧身上的包,浑身发寒,一股凉气抑制不住的从脚底板冲上来。
怎么回事,家里进贼了?
季灵心惊胆战的朝里探头了一下,正在心里思量着要不要报警,一只手突然捂住她的脖子,将她朝后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