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萧若娢,萧若姝那姐妹俩,又把萧若媤当枪使。萧若媤嫉妒她,所以也在里头加了料。
上辈子,萧若媤就打过用干栀这种毒毁她容貌的主意,所以这干栀,恐怕就是萧若媤加进去的。
“小姐,这七小姐真是狠毒,竟在您的胭脂里下了这样龌龊的东西,这样的东西若是用了,那还了得?”小景看着那桌上的胭脂,愤愤说道。
“到是用不着这样生气,左右我也已经知道了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既然她们都已经出手了,我不回敬一番,倒像是我这个做妹妹的,不懂事儿了。”萧酩晚嘴角轻轻牵起,把玩着手中那盒花蕊胭脂。
“糊涂!你们父亲为什么把萧酩晚接回来,你不知道吗?要不然,一个吏部尚书在外头养了外室这样有辱官声的事情,你们父亲怎么会挑明了。左右不过是个将来要送与人把玩的玩物,你与她置什么气?”
张氏坐在上首冷冷的呵斥道,看着萧若姝萧若娢的脸,眼里闪着恨铁不成钢的郁气。刚刚得了安插在萧若媤房里的钉子来回报,说五小姐八小姐,送了胭脂去十二小姐房里。
女儿是她自己生的,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如此行事,不就是想要毁了萧酩晚的脸,然后又嫁祸于萧若媤吗?
“你们可想过,若是事情败露,这东西,可是你们给萧若媤的,到时候你们一对峙,什么都败露了,还有什么侥幸可言?”张氏恨恨的拍了拍桌子。
“母亲不用担心,萧若媤不是那么无动于衷的人,对于萧酩晚,萧若媤只有更讨厌,不可能无动于衷的,我们做的很隐蔽,败草无色无味,麝香味重但我们只加了一点,而且花蕊胭脂里头香料多,麝香的味道也会被掩盖,不会被发现的。
况且母亲的眼线不是也说了吗,萧若媤也在那胭脂里加了干栀,干栀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萧若娢上前,挽住了张氏的手,安抚道。
“不管怎么样总是小心为上的好,你们父亲,将萧酩晚接回来,就是看中了那一张脸,你们将她的脸毁了,那不是打了你们父亲的脸面吗?”张氏不满意的继续说道。
“母亲,那你说怎么办?这萧酩晚这样猖狂,我是看不下去!也不知道母亲你是怎么还忍得住的。”萧若姝弱弱的说着,却仍旧是嘴硬。
她根本就不是因为萧酩晚真的有多猖狂,就是因为萧酩晚长得这样倾国倾城,心中升起了浓浓的嫉妒。
“她不过是个外头宣义坊接回来的外室女,想要料理她有的是法子。与其毁了她的脸,我们不如想想怎么毁了她的名声。左右送了人不过是个玩物,名声坏了,她连向上爬的机会,都没了,这辈子,都只是个讨好人用的玩物!”张氏拍拍桌子,冷冷说道。
萧若姝闻言,在心中想了想,笑着走到张氏身边:“母亲心中自然是有成算,我们年纪小,没什么谋划,母亲且原谅则个吧!”
张氏冷笑一声:“你们还小,这些事情不清楚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你们渐渐都已经近了婚嫁的年龄的,嫁到夫家去,也这样莽撞吗?”
萧若娢和萧若姝都垂下了头,没有与张氏争辩。
“这回的事,就先且不说了,我着人给你们遮掩着,总不会出什么事情来。”张氏皱着眉头,心中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
“若是那小蹄子真用了那胭脂,早晚也是要败露的,到时候再分辩,就被动了,不如趁现在。我们自个儿揭发了此事,还能将事情全全推到萧若媤身上去。那小蹄子是你们父亲接回来送人的,脸总不好真毁了。
耽误了你们父亲的事情不说,还引得你们父亲猜忌我们,那可不好。等过两日,我找个郎中进府来,给那小蹄子请个平安脉,顺便就将这事情踢出去!”张氏手中捏着帕子,紧了紧身上的披帛,恶狠狠的说道。
萧若姝虽然不满意萧酩晚的脸,居然这样都毁不掉,但是也没有办法,这毕竟是母亲做的决定。而且,若真如母亲所说,到时候事情败露,那可是要闯大祸的。
花溆院之中,萧酩晚正拿着那花蕊胭脂,细细向自己脸上涂抹,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
小景却在一旁急的不得了:“小姐,您是疯了吗?您都说了,这胭脂之中加了那么些腌臜东西,您怎么还扔着顾公子送来的好东西不用,上赶着用这样的阴毒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