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匆匆忙忙赶来的顾泽霖在看到站在面前的厉爵风时,他想也不想的冲着他走了过去:“厉爵风!”
顾泽霖趁着他转过身来的瞬间就狠狠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随即伸手一把提起了他的衣领:“你做的这些事情会不会太过分了?”
他去了林家的宴会才知道厉爵风带着蓝沫沫来到了这里,并且还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来,想到地上的那滩血迹,顾泽霖心中本就怜惜着蓝沫沫,眼下更是心疼着她。
“沫沫在哪里?现在她怎么样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
厉爵风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看着顾泽霖吃痛的松开了他的衣领,他这才狠狠的挥开了他的手腕:“蓝沫沫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这点你可给我记清楚了。”
“厉爵风!”
顾泽霖看着背对着他的男人,他深呼吸平复了自己心中的怒气:“放过蓝沫沫。”
“不可能。”
厉爵风斩钉截铁的话出口,顾泽霖却是想也不想道:“你把她关在牢里关了三年还不够吗?“
一个女孩子有多少个三年能够蹉跎,顾泽霖之前身在国外阻止不了厉爵风的动作,可眼下,若是厉爵风要在对蓝沫沫做出些什么事情来,他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不过是关了她三年,可清晨却是连命都没了。”
厉爵风神情冷漠,面对着顾泽霖时气势逼人:“她若是能够让清晨死而复生,我就放过她,怎么样?”
“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在看到厉爵风身后站着的蓝沫沫时,顾泽霖不可置信道:“沫沫?”
厉爵风皱了皱眉转身看了过去,面对着蓝沫沫脸色苍白的样子,他想也不想的开口:“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没有丝毫的尴尬,仿佛自己所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理所当然。
“泽霖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蓝沫沫从醒来后就听到了走廊上的动静,直到现在走出了房间面对着他俩,她越过了厉爵风朝着顾泽霖快步走了过去。
“我来这里见你,你还好吧?”
顾泽霖朝着她看了一眼,女人脸色苍白的样子让他越发的担心:“沫沫,你先回房间去休息,我待会儿再来看你。”
他俩旁若无人的样子被厉爵风看在了眼里,心脏处有些闷沉沉的,他伸手拉过蓝沫沫随即打横抱起了她朝着病房里走了进去。
“厉爵风,你放开我?!”
顾泽霖想要走去抢夺蓝沫沫,却被厉爵风关门落锁。
站在原地的顾泽霖嗤笑了一声,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
“你做什么?”
蓝沫沫几乎是强制性的被他压在了床上休息,眼瞧着顾泽霖还在外面,她却无能为力,蓝沫沫看着厉爵风的眼神里也是更加的烦躁跟厌恶。
“怎么?你以为顾泽霖来了,你就有靠山了?”
他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即使他的心里沉闷闷的,可他却还是要让蓝沫沫知道谁才是能够拿捏她的人:“蓝沫沫,别以为他来了,你就能够离开,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她是他的妻子,这句话多么的可笑,多么的让人心酸。
妻子,本该是一个美好的身份却成为了束缚着她自由的代价,而这一切却偏偏是她自己亲手选择的,为的就是救厌恶着她的亲人。
蓝沫沫怔怔的躺在床上,就像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布娃娃,她甚至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能够向厉爵风证明她没有任何想要逃跑的决定。
“我……我没有。”
她总算是有了些许的反应,面对着他朝着自己看了过来,蓝沫沫这才又道:“我没有。”
她没有想要逃跑,她也没有把顾泽霖当成是自己的救赎之光。
“你有没有,我不在乎也不在意。”
她眼神里的恳求看的厉爵风心中涩涩的,他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这才又坐在了椅子上:“蓝沫沫,无轮你有没有都与我无关,我只想要你知道一件事情,你是在为清晨赎罪。”
他的冷漠,他的抗拒被她一一看在了眼里,就连蓝沫沫自己都知道她有还是没有,其实一点也不重要。
“我知道了。”
她说了这么一句就闭紧了嘴巴不在言语,坐在椅子上的厉爵风把玩着手机在看到邮件传送来的时候,他伸手点开看着,周身的气息不知道怎么的就冷了下去。
“你身上的那道伤口是怎么来的?”
他的话出口,蓝沫沫诧异的望了他一眼,放在被子里的手却是不动声色的摸上了自己身上的伤口:“没什么,只不过是在牢里被别人不小心划了一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