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曼喉头涌动着一股热流,舌尖弥漫着淡淡的腥甜,她不能再想,否则,胸口那团血一定会吐出来。
把杨露送回家后,她回了凌家别墅。
院子中停着那台限量版的红色法拉利,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出奢华和尊贵。
屋里飘出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景姗翘着双腿,一脸傲慢的靠在沙发上,手中端着高脚杯,轻轻摇晃。
张嫂毕恭毕敬站在一旁伺候着。
凌晓曼走回屋里,双眸蓦地圆睁,神情僵了下,“你怎么来了?张嫂,把这女人赶出去!以后,不许她再进我们凌家的门!”
张嫂战战兢兢的看着景姗。
景姗哈哈笑了起来,“真是好笑,把我赶出去?凌晓曼,你搞清楚,这已经不是你的家,这是莫深的家!这里的一切,都是莫深的,我才是莫深深爱着的女人,你算什么东西?该出去的,是你吧!”
凌晓曼握紧拳头,指甲陷入肉中,额头冒汗,浑身都在颤抖,瞥了眼茶几上放着的那瓶红酒,走过去抓起瓶子往景姗头上砸去……
她想告诉景姗,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欺负她!
门外传来车子的响声,凌晓曼明白,是萧莫深回来了,已经举起的瓶子突然停下,她不能给景姗在萧莫深面前撒娇的机会。
这声音,景姗也听到了,本来是要反抗的,却改变了主意,手中的高脚杯跌落,砰地一声,摔了一地碎片,使劲抓住凌晓曼挥起的手,往自己头上砸去……
嘴里发出一声尖叫,“凌晓曼,你干嘛?”
酒瓶在景姗头上狠狠的碰撞了一下,不知道是质量太好,还是景姗力度不够,瓶子没碎,景姗的头部也没流血,但痛是避免不了的。
“蔼—”景姗跌倒在沙发上。
萧莫深刚好进门,冲过来扔掉手中的包,将凌晓曼使劲推倒在地上,坐到景姗身旁,“你怎么样?”
景姗趴到他怀中,一手捂住头,泪眼朦胧的,“莫深,我的头好痛,我真没想到,晓曼会这么对我,好痛啊,呜……”
“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萧莫深拦腰抱起景姗,回头怒视着凌晓曼,冷声道,“回来我再收拾你!”
见他们出门了,张嫂才过去把凌晓曼扶起,“太太,你没事吧?你、你流血了?”
刚刚她正好跌倒在景姗摔碎的玻璃杯碎片上,手臂划开一道大口子,还好伤口不深,凌晓曼一手捂住胸口,门外传来车子发动的声响,萧莫深,这是要送景姗去医院了吧?
“太太,我给你消下毒,包扎一下。”张嫂拿来药箱,给凌晓曼清洗了下伤口,上了点药,用纱布包着,“很痛吧?”
凌晓曼靠在沙发上,面色苍白,神情有些麻木,她已经不知道痛了,命运跟她开了个玩笑,这玩笑开的太大……
张嫂小声说道,“太太,我扶你回房间去休息吧?”
许久,凌晓曼才缓过神来,“我在这儿坐会,你不用管我,张嫂,把地上收拾一下吧,把地拖干净点。”这毕竟还是她的家,她不能让这个家染上尘埃——
景姗一手捂住脑袋,靠在车椅上,嘴里不停的喊痛,“会不会伤到骨头了?莫深,我好害怕。”
萧莫深深邃的双眸藏着几缕锐气,声音略微有些清冷,“景姗,这么做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