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永远都开不了口……
我猜到了一种可能,顿时冷汗都出来了。
许是见我吓得厉害,他居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像是安抚,虽然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就不怕我告诉别人……”我艰难地咽了咽,“我告诉任何一个人,你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男人笑意更深了些,他长得原本就很英俊,笑起来很是好看,最重要的是,他跟陆承域有同样的脸。
记忆中,陆承域从来没对我笑过,他的脾气暴躁,敏感易怒,而且疑心病很重,有几次稍微有点不顺心,他就对我动了手,我脸上和身上左一块淤青又一块伤痕,但婆家的人都对此视而不见,就连佣人都不曾问过一句,少奶奶伤的厉不厉害,需不需要上点药。
我被打骂得怕了,也晓得没什么靠山给我撑腰,所以再也不敢忤逆陆承域的意思,整日唯唯诺诺地在陆家生存,做低伏小连只蝼蚁都不如。
正出着神,男人突然抬起了另外一只手,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头,将身体缩在一起,喃喃求饶:“别、别打我……”
空气静寂了一瞬,接着我听到有人说:“陆承域经常打你?”
我浑身僵了一下。
“跟那种杂碎你也生活的下去,都是你自找的。”冰冷之外,他的话里竟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咬住嘴唇,回想起自己嫁给陆承域的经过,那时陆家提亲的对象其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沈茜微,可我的继母徐家兰不知道从哪听到陆家少爷喜怒无常,还有暴力倾向,顿时舍不得她的宝贝女儿了,思来想去,只将我这个从小养在乡下的野丫头推了出去,做了沈家高攀陆家的牺牲品。
而我会答应,也是因为徐家兰承诺给我身患肝病的母亲治疗,迫于无奈,才选择出卖了自己。
“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乱说!”我猛地抬起头,冲着眼前的男人嘶喊。
男人愣了愣,表情变了几许,眼里涌动的都是沉寒,我都怀疑刚才的一巴掌会重新落下来。
最后他只打量了一下我的身体,冷笑着:“70B,最喜欢穿白色蕾丝的文胸和内裤,屁股上面还有一块圆形的胎记,我不知道什么了。”
我的顿时脸都白了。
男人却还不罢休:“陆承域硬不起来,你脱光了在他面前都提不起枪。从来没试过被男人疼的滋味吧,要不要我代劳一下?”
话虽说的暧昧,但我可以肯定他的眼里没有半点情欲在。
我们认识不过短短的十几个小时,我却总觉得,他这个人不光外表冷酷,心里更是阴狠,这样的人,真的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所以即便是觉得自己受到了轻慢,我依旧是敢怒不敢言,生怕他凌晨抵在我后脑的那个冷家伙,一个不如意就走了火。
我谁都不在乎,对陆家毫无感情,对沈家更是深恶痛绝,可我不能死,我惜命,我要留着命照顾病弱的母亲。
于是我悄悄拽住他的袖子,喃喃说:“你……你真的……”
我如此“配合”,似是让男人有些出乎意料,他顿了一下,再说出的话里就有了点恶狠狠的意味:“假的!谁会对你这种飞机场有‘性趣’!”
我松了口气,心里也清楚,他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我是陆承域的妻子,他怎么可能会对我有想法。
而陆承域之前确实从没碰过我,用他的话说,看到我就恶心,我这样的女人,的确让男人都提不起兴趣。
还好,幸亏是这样。
我抿抿嘴唇,看向他身后的病床,犹豫片刻,才鼓足勇气问道:“那现在要怎么办?陆承域他……”
陆承域的遗体,还在病床的正下方,方才婆婆来时,脚尖几乎触上儿子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