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静静的等着。
慕容厉成深不可测,像是一只卧在草丛中的狼,暗夜之中蓄势待发,只要她动弹一步,就会把她扑倒撕咬成碎片。
她这只已经饿了一个寒冬,挣扎过活的羔羊,只能等待死期。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红烛抖动,灯火轻颤。
雯堇的心揪了起来,声音一步一步靠近,就好像是狼的低喘。
声音在她的面前戛然而止,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进了她的盖头,扼制住了她的下巴,致使她抬起头来。
盖头滑落,绝美到令人窒息的脸露出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慕容厉成都有片刻的晃神,旋即恢复,冷声开口:“知道多少人想得到你么?”
雯堇想要侧过脸去,但是却挣扎不得,只能回视着他,那是藏在记忆深处的恐惧,她觉得呼吸困难:“你、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慕容厉成冷笑一声,手指流转一把扯掉了她的大红罩衫:“等你肉偿够的时候!”
雯堇猛地摔落在床上,衣衫尽褪,雪白的肌肤衬着血一样的红,纠缠交织着。
动作渐急渐缓。
雯堇从隐忍的低哼,变成纵情的轻呼。
这边缠绵一夜,那边西院的灯一直亮着,直至天明——
次日。
凌晨初上。
雯堇浑身酸疼着醒过来,好像骨肉被一根根分拆开来,再重新组装。
慕容厉成……真是个禽兽,有着源源不断力量的禽兽。
慕容厉成冷峻的脸挥汗如雨的样子出现在脑海里,雯堇脸色微红的难受,但是旋即恢复正常。
雯堇支撑着身子起来,红木制的床头柜上摆着白玉盘,里面放着一套新式洋装。
拿在手里,雯堇在身上比了比,正是她的尺码。
紫粉色的及膝荷叶边长裙,领子边镶着一圈珍珠,裙摆上缀着贝片,熠熠生辉。
换着穿上,衬的雯堇本就恬静的气质,更加的淡然,就像是一朵开在悬崖边的风信子,随风绽放。
雯堇不自觉的转了一个圈,对着镜子笑了。
“大奶奶,您不能进去,夫人还在休息。”
“大胆!在慕容府只能有一个夫人!”
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
雯堇朝着门口看去,三五个人走了进来,正中的女人,一身禾服华丽大气,头发精致的盘起,前额缀着一个蜜桃刘海儿,五官精致端庄。
她捏着帕子冷哼一声。
身后的大丫鬟立即上前,伸手朝着雯堇一指:“你见到夫人为何不下跪?”
“夫人?下跪?”雯堇微微挑眉,很是不解。
她进门的时候,不是说是正妻么?那为什么还有个夫人?
“可是,我不就是夫人么?”雯堇眨了眨通透澄澈的眼睛,茫然的看着她们。
大丫鬟扶着松月寒坐到太师椅里,松月寒单手撑着下巴,眼睫微垂,凤眼若有似无的看着她。
“你不记得我了?”
这句话有些耳熟,她该什么人都记着么?雯堇继续扬着下巴看她,没有做声。
松月寒冷笑一声轻扬的声音响起:“我,你不记得,慕容锦成你该认识吧!”
雯堇倒退了一步,怔怔的看着她,嘴唇微动。
“你、你是慕容锦成的夫人?松月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