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小曼不是野种,是爸爸的女儿,我的妹妹!”陈婉婷和祝秋枫争论着,又很温柔的装作紧张的看了陈曼曼一眼,“小曼,你别听妈妈乱说,她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她也很疼你,虽然不是亲生的,也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
陈曼曼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也很虚伪的附和着陈婉婷,“我知道,妈妈一直都很疼我,你们都待我很好。”
“曼曼,你是不是又惹你妈妈生气了?”陈怀远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陈曼曼仰着头看到陈怀中从楼上下来,重生后再看到陈怀中,情绪复杂。
入狱这两年,她的父亲陈怀中一次都没来看过她,在看守所里,家属都会给在里面的犯人,每个月送几百块钱。
他们可以用这几百块钱,买点酱菜,或者饮料,被子,这些生活用品……
她没有人给送过钱,什么都没有买过,每天吃着看守所里的硬馒头,冬天也只盖着一层薄薄的床单,她冻的经常睡不着,每晚都蜷缩着身子,佝偻的像是只小虾米,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
在看守所待了一年半,她被同囚室的大姐头,劳作的时候,用棍子打断了肋骨,打瘸了一条腿,一只眼睛也看不清东西,当时她被送到了医院急救,看守所通知家属过来,也没一个人露面。
她还记得,女狱警对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她说,“我们联系上你父亲。他的意思是,你的事情和他们家没关系,他不会过来,还说反正要判死刑的,救活也没什么必要。”
躺在病床上的她不相信,觉得是女狱警在骗她,她不信陈怀中会这么狠心。
直到临死的时候,陈曼曼还可怜巴巴的等着陈怀中来看她最后一眼,临死前心里还对亲情有着那么一点期待。
最后陈怀中还是没来,甚至还听了陈婉婷的话,连个全尸都不给她留。
这就是一直在说,“曼曼,爸爸比任何人都要爱你”的父亲,虚伪的让人恶心。
陈家,还真是一家子的戏精!
这次相似的情景发生重演,只是前世她回来的时候,身边没有陈婉婷,她衣衫不整,披头散发,满身的淤青和吻痕,因为顶嘴,她被陆亦琛和丢垃圾一样的丢掉,身无分文的她,拖着残破的身体自己走回家。
她当时站在客厅一直的哭,什么都不说,情绪很崩溃。
这次同样,在陈怀中面前又是祝秋枫发现了她脖子上,遍布着深紫色的吻痕,惊呼道:“老公,你瞧瞧你女儿,这脖子上都是什么啊,小小年纪,她就和别人上床了,陈曼曼,你真是丢尽了我们陈家的脸。”
想到晚上陆亦琛会过来,陈曼曼倒是也有陈家人的演戏细胞,她刚刚还很平静的情绪,瞬间变的绝望悲伤,她嚎啕大哭,哭的抽抽涕涕,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爸,我……也……不想的,我现在真想死了算了,我真的没有做出给陈家丢脸的事,我不是自愿的。”
陈怀中暴怒,熊熊怒火,烧的满脸通红,大脑如惊雷,轰鸣不断。
瞧着陈曼曼哭哭啼啼的用手擦着眼泪,陈婉婷掏出她的手帕,帮擦了擦眼泪,陈曼曼泪眼婆娑瞧着陈婉婷,嘴巴张张合合了几次,欲言又止。
陈曼曼知道,现在陈婉婷心里肯定是在挣扎,要不要告诉她爸妈,那个人就是陆亦瑁
以陈曼曼对陈婉婷的了解,她肯定不会提早说的,她会看情况的发展,因为她还不确定,陆亦琛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怕借着自己的嘴,把这件事说出来我,得罪了陆亦琛,覆水难收。
“那人是谁?你们同学吗?你告诉我名字,老子废了他。”陈怀中切齿含怒盯着哭的和小泪人似的陈曼曼。
陈曼曼双唇紧闭的摇了摇头,不肯说话!
出了这事儿,祝秋枫倒是很开心,她一脸的幸灾乐祸,陈曼曼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她心情舒畅,她在一旁,手拄着肩膀添油加醋道:“要是她同学倒是好了,别是街上,身上长满虱子的流浪汉,惹了一身病回来,再传染上我们,今天我们家有客人来,你就不要出现了,别传染给贵客。”
说到这儿,祝秋枫的嫌恶表现的更明显,就跟盯着个毒气弹似的看着陈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