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岁了?”
面前穿着暖色毛衣的女医生一边问,一边在桌子上记录着各种数据。
“23岁。”
“做过吗?”
我感到难堪,心里的话说不出来,只有赤果果的羞辱感涌了上来。
“问你话呢!”
医生冰冷的口吻,犀利的眼神,犹如一道寒光射进我心里,我不由得紧拽着衣角,低了低头。
“还——还没有过。”
说完,医生脸上扫过一丝狐疑,眼神在我身上扫了扫。
“确定?”
“不行,躺下,我检查一下!”
说完,她搁下手中的笔,火速走到我面前,按着我的身子往床上去。
“麻利点,不然就给我滚!”
我的心像是亿万只蚂蚁在撕咬,但想到林家的现状,咬了咬牙直直躺到床上。
医生开始检查起来,我当时也是年轻,受了这般屈辱终究忍不住落泪。
到了晚上我被人用黑布蒙住眼睛,带到一个漆黑的房间里。
在来之前,我接到通知,途中不准解开面纱。
不一会儿,楼道响起踢哒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心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拽紧床单,把头埋得更深。
虽然我跟林源就快结婚了,但在交往期间我们还没发生什么越线的行为……
思绪还没缓过来,门嘣的一声就被撞开了。
男人把床坐塌一个角,挨着我的身体。
男人的年龄看似不大,从身材到低喘的声音我都熟悉了一遍,和我想象中臃肿肥胖年纪半百的男人不同。
如此优秀的条件,身边应该也是蜂蝶群集,随便一个人都比我强。
没过多久我就晕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房间内已空无一人。
我捡起地上的衣服后,发现了一颗不属于我的纽扣,一看就是不小心掉下来的。
纽扣看起来十分精致,是我没见过的样式,有钱人就是奇葩,什么都要与众不同。
我走到垃圾桶旁准备扔出去,却松不开手,几秒钟后,鬼使神差的把它收了起来。
两个月后,我在医院做了检查,孕检报告上显示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我松了一口气,还没走出门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宋晓纯,你的钱呢?都过去两个月了,难道不想救你未婚夫吗?”
林源的母亲琼女士的大嗓门震得我耳膜生疼。
“不,不是这样的,阿姨其实我已经把钱准备好了,待会就把钱给你打过去。”
我怯怯的说着,其实林源现在仍然在监狱,我也是很难受。
“那就快点,我先挂了。”
还没等我回话,琼女士就挂掉了。
我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心隐隐作痛,油然而生的恶心感让我人忍不住冲到厕所里,干呕一番之后洗了洗脸就出了医院。
去到跟他们约定好的地方,把孕检报告给他们。
负责跟我接头的男子看了报告之后,又让现场的医生给我做了检查,确认无误后给了我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拿到五百万之后,我立刻给琼女士打了过去。
八个月后,我在医院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当我刚抱起孩子的时候,医生一把抢了过去,冷冷的说,“宋小姐,这是剩下的五百万,孩子你已经生下了,今后跟你没什么关系。”
紧接着递过来一张支票,抱着孩子从病房走了出去。
我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若干年后,他是否会问他的母亲是谁?
林源也不会知道我为他做了什么,琼女士也只是拿到钱就行了。
我跟我的孩子,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