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宜的瞳孔猛的一缩!
为什么……爷爷手里抓的是父亲的名字?
难道他的中风和他有关系?
联想到前世叶东林屡次三番不准她见爷爷的面,以及爷爷在她入狱之后就病逝……
林幼宜突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而床上的老人塞进她手里纸条这一简单的动作似乎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再无动作,林幼宜想了想,避免打草惊蛇,出了房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举目都是熟悉的布景,看的林幼宜心头一热,借着头顶的灯光一看,纸条上面叶东林三个大字更加分明。
不是错觉。
爷爷一直握在手心里的纸条……到底和叶东林有什么关系。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从床底拖出来一个小箱子,这是当年母亲病逝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交代给她的东西,一定让她好好藏好,切莫给任何人。
这些年来叶东林无所不用其极想从她手里套出这份文件都没有成功,却在认识了陆千屹之后,分毫不犹豫就将它们转赠给了他。
原因不过是,当年那个穷小子,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五官端正张扬,有着肆意的笑,搂着她,应是有几分真心:“幼宜,我想成为整个云城足以俯瞰的人物,然后让你成为整个云城人人都羡慕的女人。”
她不怀疑陆千屹当年曾爱过她的心,但也只是曾经。
人在面对各种诱惑,名誉,权利,声望,美人,总会迷失最纯真的自我。
陆千屹也不例外。
林幼宜打开箱子,拿出里面的文件,上面的遗产公证书五个大字格外分明,如果按照文件上面写的,她不仅享有林氏的股份,还享有叶氏的股份,加上她自己本人的股份持有,直逼叶东林。
林幼宜眼里闪过一抹寒光,放下文件,拿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放置耳边,眸色如妖。
翌日。
林幼宜刚一下楼,就看见了不速之客。
程简一头卷发散开披在肩头,穿着睡衣,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端着咖啡,倒真像是一个贵妇门里出来的女人,眉头高高挑起,望着她下来率先露出个讨好的笑:“幼宜下来了——”
“一股狐骚味,”林幼宜皱着眉,眼都不抬直接错过她走向窗口,猛的拉开窗户,掩鼻皱眉,看向一旁面色不虞的男人,“爸,你闻到了吗?”
如同前世一样,找程简的碴。
果然,就在她话音刚落的同时,程简的脸色立马难看起来,手紧紧地揪在一起,她何尝不懂林幼宜分明就是在说自己,投了个委屈的眼神递给一旁的叶东林示意他为自己解围——
“老夫老妻了,就没必要在我面前使什么眼色了吧?”林幼宜嗤笑一声,坐过去,拾起刀叉插起一块煎蛋,眸子潋滟,“不是一家人吗?一家人搞这些花样做什么?”
“幼宜,”叶东林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沉了脸色,有些不悦地看向她,“你还要把我们这个家搅和成什么样?你妹妹为了不碍你的眼已经不回来了,你程姨为了你好也只是早上过来坐坐,你闹自杀,害得我们叶家成为整个云城的笑柄,你还要……”
“我亲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