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破伤风后,牧怀恩和邵宗旸沉默着离开医院。
见他站在路边叫车,邵宗旸不解地问:“没开车?”
“嗯,”牧怀恩整了整领带,不自然地说,“我太心急了,不敢开车,怕出了事反而添麻烦。”
两人坐上出租,沉默着回到家。邵宗旸正要上楼,牧怀恩叫住他,郑重其事道:“宗旸,谢谢你。”
邵宗旸愣了下:“谢我什么?”
牧怀恩温和地说:“事情的经过,我在医院听那位姓唐的同学说了,你是为了维护我、为我抱不平才对那些人出手的。”
邵宗旸扭头看向别处:“我不是为了你。”
牧怀恩低头整理了一下袖子,慢条斯理道:“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我无法左右,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邵宗旸眯起眼睛审视牧怀恩,这个男人怎能这么对他,在发生了那种事之后,还一脸无辜地说着无关痛痒的话?
可牧怀恩的表情太自然了,自然到令邵宗旸产生了错觉——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只是自己的一场春梦,一次性幻想,和牧怀恩毫无关系。
他无话可说,丢下牧怀恩回去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
翻来覆去到后半夜,他越来越躁郁,起床想去楼下喝杯冰水。推开门一看,牧怀恩竟然坐在他房门对面小厅里的沙发上睡着。
走廊只亮着一盏壁灯,光线昏暗柔和,沉睡中的男人散发着让人迷醉的气息。
他还穿着那身西服,只是解了领带和衬衫领口的扣子。
一丝隐秘的性感从倦怠的领子里泄露出来,破坏了他精心伪装的禁欲气息,不着痕迹地蛊惑人心。
昨晚邵宗旸那么生气,不仅因为那些人用下流的话语谈论牧怀恩。
那一刻他愤怒又害怕,怕除了自己,牧怀恩还向别人展露过令人无法把持的一面。
他都忘了,他也是不该觊觎触碰牧怀恩的人。
“嗯……”牧怀恩似乎在沙发里睡得不太舒服,扭动身体调整了一下姿势。
裤管下面露出的那一段脚踝,是西装男最撩人的部位之一。
它包裹在黑色的袜筒里,更显得修长纤瘦,缓缓转动的姿态格外诱人。
邵宗旸失神地走过去单膝跪在地上,握着牧怀恩的脚踝,让他那只脚踩在自己支起的大腿上,手探进裤管,顺着弧度美妙的小腿肚向上游走。
这时牧怀恩悠悠醒来,睁开朦胧的双眼低头看着他。
邵宗旸仰起头,心砰砰直跳,难以自持地凑上去亲吻他柔软的嘴唇。
牧怀恩有些迷糊,条件反射地迎合侵入口腔的舌头,踩在他大腿上那只脚移动到他两腿之间……
邵宗旸快崩溃了,这又是他的梦,他的性幻想吗?
即使是的话,他也不想醒来。他的吻越来越热烈,握紧牧怀恩的脚踝用力往自己身下按压蹭动。
不经意间,他发觉牧怀恩的眼神有些奇怪,视线没有焦点,似乎看着他,却又没有看到他。
他心里咯噔一下,抬起手在牧怀恩眼前晃了晃。牧怀恩只轻轻偏了下头,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