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个惹祸精,你资格说今儿在外面又惹什么祸了?”二夫人见她老神在在一副没上心摸样,不由手一拍,立马斥责道。
“惹祸?有吗?”冷倾月不屑冷哼。
“哼,如果不是你,人家彭家会无缘无故找上老夫?”冷霄山心中有些惊讶她对自己势压没一丝不适,却在听到她不甚在意的话是怒了,道:“你说,是不是你把彭家三公子踩成了太监?还抢了人家的陨铁?”
“太监吗?”冷倾月一脸诧异,似有不解道:“比试当中难免磕磕碰碰,他既然向我挑战,就要做好负伤的准备,变成太监,只能说他命不好。陨铁也不过是他自愿做出的赌物,没人逼迫他。”说着,冷倾月似想到什么,轻笑一声:“正好宫里不是缺人吗?他都不用净身可以直接去了。”
“你……狂妄之言!”被冷倾月一席话气得不轻,冷霄山一怒,手下没了轻重,檀木桌瞬间被拍了个粉碎。
“大伯,您要为我们做主啊。”冷旋儿和冷敏儿见冷霄山气得不行,相视一笑,冷敏儿立马眼中带泪嘤嘤哭了起来:“爹爹走得早,我们也只有伯父了,您可要为我们这个家做主啊。你看冷倾月这个贱人竟然这么嚣张!”
“哼,我一定……”冷霄山正要说说话,忽然从外面传来一声断喝。
“做主?做什么主?当我死了吗?”
未等冷霄山话毕,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随即身材魁梧高大的老者走了进来。
来人五十多岁,俊朗刚硬的面容布满了沧桑的味道,如鹰般锐利的双眼扫视在场众人,嘴唇轻抿着,脸部硬朗的线条告知着众人,此人非常不悦。
“父亲大人。”见到来人,冷霄山心中一惊,立马起身恭敬地让开了主位。
“哼。”稳稳落座,下人们利落地换上被冷霄山一掌劈烂的桌子,恭谨地奉上了茶水。
“怎么,现在都合起来欺负我的小月月吗?”利眼扫过众人,冷傲天不悦地看着几人,当目光看到冷倾月时,变得温和,向她招手道:“小月月,到爷爷这里来。”
迫于父亲的威压,冷霄山暗里地狠狠瞪了冷倾月一眼:真是个孽障!
他连忙解释道:“父亲,不是我们欺负她。而是今天这丫头居然把彭家三公子给踹废了,你知道彭家一向与我们冷家不对盘,要是他们家利用这事来作文章,恐怕……”
“恐怕?怕什么?莫说今天小月月踹的是他们家三公子,今儿就算踹了冷远那老小子,我都开心。别说月儿无罪,反而有功,今儿晚上府里大摆筵席,庆贺咱们小月月为我们冷府做了件好事!”
傻眼!
呆了!
不说二夫人一行人,就连冷倾月也不由有些愣住:虽然她不已这为荣,但这老爷子偏心地也太理所当然了吧。
不过……嘿嘿一笑,她喜欢。
看着冷傲天宠溺的脸庞,冷倾月走了过去,站在老者身边。
“爷爷,您怎么能这样!”冷敏儿少年天才,一向娇蛮惯了,一听这明显偏心的话,立马不干了,吵吵嚷嚷道:“爷爷,你不在家这段日子,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可恶。孙女一身绝世体质,就是被她废了经脉,以后呜呜……以后我再也突破不了了……呜呜……爷爷你要为敏儿做主啊!”
“废了你?”不耐地看了一眼嘤嘤哭泣的冷敏儿,冷傲天握住冷倾月的手冷哼一声:“这京都谁人不知小月月从小体质不好,不能修炼。也因为这事小月月不也被你们叫了这么多年的废物吗?敏儿你少年天才,会被废物废了经脉?可笑!”
“我……我……”话一窒,冷敏儿被这话噎住了。
“爷爷,你不知道,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练些旁门左道,敏儿就是被她害的。都是您的孙女,您可不能偏心啊。”见妹妹话被堵住,冷旋儿立马接着话说了上去,言语间很是不满冷傲天的偏心。
“是吗?”冷傲天有些讶异,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表情的冷倾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太好了!”
雷倒!
这……孙女被废了,做爷爷的叫好?什么情况。
无视二夫人等人的表情,冷傲天连连拍着冷倾月的手,开怀大笑道:“好啊!我们家小月月终于变厉害了,咱们冷家终于出了一个天才,爷爷高兴啊……”
嘴角抽搐,第一次冷倾月感觉到了什么叫无语,对上冷傲天关怀的目光,想了半天还是吐出了一句:“高兴就好。”
“噗……”
冷敏儿喷血了。
原本伤势就未曾复原的她,又被自个亲爷爷这番刺激,心灵加上**再也扛不住这样的打击,一口鲜血喷出,晕了!
“晦气!”看了一眼吐血冷敏儿,冷傲天有些不悦皱眉,立马挥手让人抬了下去,对一直站在一边脸色不大好的儿子问道:“你还有事吗?”
“没事了,父亲早些休息,儿子明天再来请安。”深知父亲脾气,冷霄山立马遁了。
“月儿,陪爷爷到花园里走走。”不由分说,拉着宝贝孙女的手,无视众人哀怨的目光,很是欢乐地离开的正厅。
低头看着苍老的大手握着自己,干燥而温暖的感觉,冷倾月发自内心的笑了。
有个爷爷,感觉真的不赖。
日子过得很悠闲,从冷傲天回来,在有爷的呵护下冷倾月的日子跟刚来的时候,可是说是一天一地,而东苑那边用水深火热都不为过。
要问为什么?
只不过在冷倾月无意中一句小小透露了一下东苑那姐妹两的所作所为,冷傲天当场就发飙,对他们进行了一系列的惩罚措施,看得她是那个心情愉悦,分外开朗啊!
“何事这么高兴?”
古藤树下,冷倾月手里捧着一本书懒懒靠在摇椅下,享受着清晨难得的清净,只可惜清净没享多久,身后紫光一现多出了一人来。
墨尘风满眼笑意看着面前女子,徐徐落座在她对面,自顾自斟了一杯水来开口笑道。
“我以为你会知道。”斜眼一撇,对这没有预兆出现的男子,冷倾月很是无力,就连说话都有些懒懒的。
“呵呵,我又不会掐算,怎么会知道呢?”轻抿一口清茶,墨尘风接着笑道:“只不过现在近暑日,杭天山的灵药也几乎成熟,不知月儿也有兴趣一同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