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秀差点被贱了袍子的茶水,不悦地扭头就发现了云弑夜也坐在堂内,堂而皇之地喝着茶水笑自己!
“不得胡说!你快说说这些年在武学院,都学了些什么?现在又是何等级了?”云常怀看似埋怨,实际没有多少苛责。因为云锦秀现在就是他的希望!如果云家能出一个三级武者的子弟也算他光耀门楣了!
“爹,别提了!那个地方天天训练,还尽去一些危险的地方历练,孩儿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不过孩儿也不赖啊,已经是个一级武者了!”云锦秀还颇为自豪地说着,昂着头斜睨了云弑夜一眼。怎么说也比姐姐这个灵力被废的废柴要强得多!
“才一级吗?”云常怀听到的结果与自己所期望的相聚甚远,免不住脸色一变!十分难堪。
“是啊!已经很不错啦!”云锦秀还没有察觉,依旧自我满足地说道。云常怀听了刚要发怒!门口却传来了楚宛雪的激动的呼唤:“是锦秀回来了吗?”
“娘!是孩儿回来了!”云锦秀笑着转身,也是疾走几步就扑进了楚宛雪怀中,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极鲜艳的袍子让云弑夜想起巧儿就是偷的他的衣服让自己乔装打扮!现在想想,真是丢人,自己扮谁不好,扮这个纨绔子弟……
“三哥回来了?”门口接着又传来了一道陌生的男人声音,惊了云弑夜一跳。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衣着华丽的男子出现在大门口。他五官十分俊魅,眉眼清隽优雅,在两道浓眉下面还有一双黑如泼墨的眼眸。天蓝色的袍子,看起来十分精致,却被他随意松垮地穿着,看见屋里还有云弑夜,他则是露出不屑地眼神。直直越过她走到了云锦秀跟前。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四弟锦天啊!怎么?钱又花光了?不然怎么舍得回来呢?”云锦秀毫不客气地数落。云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云锦天是个败家子!
“哎呀,三哥怎么这样说话呢!我不是听闻你学成归来,特地前来道贺的嘛!怎么样?现在是几级武者了?”云锦天开门见山。云府上上下下虽然都知道云锦天是败家子,但是他也是修炼者!还算是挺为四夫人真气,是个二级武者。要不然云常怀也不会放任他在外游荡,不管不问。
云锦秀一听他问自己的等级,就知道他有意要羞辱自己一番。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看见儿子们才见面就闹腾,勾心斗角得让他头疼不已!干脆袖摆挥开几人,沉声吼道:“都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们这些不成器的东西!”
“爹!我……”
云锦秀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云常怀一个狠瞪止住了声音。只能悻悻然地离开。云锦天跟着离开的时候还多看了一眼云弑夜。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云弑夜这次回来,好像气质和从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容颜还是从前的容颜,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了。
云弑夜礼貌性地向着她的三弟、四弟点头。相比起云永之,这两个锦字辈的弟弟要好看透得多。也让她能够有应对的把握,并不慌张。
“爹爹,没什么事我也告辞了。”云弑夜施施然起身,笑着要离去。
“汐儿,那些香料之事……”云常怀不放心,再次提醒道。这次回来的云弑夜办事已经不安套路出牌,他也拿捏不准她会不会临时变卦。只能先打好商量再说。
“行是行,只是以后我和我娘亲他们的例银要涨涨,然后云家的后花园香料、药材必须任我采摘!这样便没有问题了。”云弑夜直言不讳,极力争取她以后在云家的地位,只要这些都应允了,慕容家的处境就不会那样堪忧了。
“好,爹爹允你……”云常怀点头答应。
云弑夜得到满意的答案扭头便走,没有半分眷恋。所有的亲情都在他一次又一次狠心的处罚中消散。她只知道,只有实力够强,后台够硬,才能在这庭院深深的云府有一席之地!
夜晚云弑夜带着巧儿,去探望她的舅舅、姨母们。听说放出的当天,他们伤的伤,昏迷的昏迷,样子惨不忍睹!云常怀才没有准许自己当时去见。现在隔了一天,云常怀的口风终于松动。她立刻马不停蹄地前往娘亲娘家住着的宅院前去。
那个地方,比起云府那些夫人的宅院,简直就是一个拆房一般!破旧的大门,似乎是风一吹就倒。茅草搭起的屋顶,下雨天一准是漏的。院中两个衣服带着补丁的年轻男子正带着伤,一个劈柴,一个背着桶子出去挑水。走路的身形都晃晃悠悠,显然是营养都没有跟上就开始干活了。
“是大舅舅和二舅舅吗?”两人身形微顿,看向云弑夜的目光有些闪躲。最后还是不好意思的点头。
“怎么能让你们做这样的重活……”云弑夜心里火苗乱窜!再怎么说慕容家就算潦倒了,云家也不能这么狗眼看人低,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吧?
“汐儿,你别误会,我们搬来这个院子也才数月,没有你想的那么……”
年长的舅舅叫慕容宸风,年轻点的是二舅舅慕容复博。都想说点什么让云弑夜别有自责的感觉。偏偏怎么说都是徒劳,事实摆在眼前。
“舅舅……这里有五十万的银票,是我拍卖香料得来的,我自己还留了点,这些就给你们买些东西,请几个家丁丫鬟照顾!一定要将病养好。”云弑夜取出怀中的银票递给两个舅舅。她的身上还留下了四十三万两的银票。作为以后购置香料、药材的本金。
“这怎么好收呢!”两个舅舅都齐声否决,却耐不住云弑夜的执拗,最终只能将银票收下。
慕容宸风重重叹口气说:“其实心蕊也常常接济我们,只是她本身就没有多少银两,现在她还自己买了汤药在屋子里照顾晓月呢,你可以去看看你姨母,她受了刑,又受了不少惊吓!唉……”
两个舅舅言尽于此,拿着银票就出去置办一些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