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萱一挥手,天成就将孙大反手控制住,一路押着到了木兰阁,秋兰被来喜搀扶着,趔趔趄趄拖着步子,看得出来是伤的不轻。
“公主,能让咱进去么。”
来喜等人站在木兰阁外迟迟不敢推开门,这是赫连萱第一次正式踏足这个地界,上一次也只是在门外观望了一眼。
没有王爷在场,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牛鬼蛇神能让甘来都忌惮三分。
“都是我晋王府的产业,凭什么不让进。”赫连萱为了彰显自己的气势,不能让孙大看扁,退强似的一推门就走了进去。
她实在不想带着孙大一路招摇过市回到王府,这孙大嘴里不干不净的乱叫唤,让人听了非议王府欺压百姓,所以就近选择了木兰阁,毕竟这是李问寒的地盘,也方便行事。
“是何人敢擅闯我木兰阁,”
见有人大摇大摆的进来,旁边还有持剑的侍卫压着一壮汉,几个姑娘在门厅厉言喝止。
赫连萱没理会那几个生面孔,直接开门见山:“你们阁主呢?”
“我们阁主也是你能见的”一身墨绿长裙的姑娘手持一根九节银鞭,手腕一用力挥向赫连萱的面门,天成右手剑一出鞘,力灌剑身顺势挡上去,那鞭子缠绕着剑身,双方势均力敌,一时难分上下的抗衡着。
天成见那姑娘纤纤玉腕执着长鞭一身凛然傲气,桃腮红润,杏眼含波,柔中带刚,心中感叹好一个“温柔刀”。
“丁柔,不得无礼。”
僵持之际,楼阁之上,白莲一身玉兰散花纱衣,脚踩双刀翩翩落下,对着那墨绿姑娘一挥手,那长鞭迅速撤力,恭恭敬敬地朝着白莲抱拳行礼。
“白莲见过王妃。”
“免礼。”
赫连萱也没怯场,伸手扶了一下白莲,彼此客套一番。
“莲阁主,我有点事要处理,暂时借用一下场地,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给我一间屋子就好”
“随我去楼上吧。”
“多谢。”
赫连萱提出要求心里也有些忐忑,第一次见面,就跟人家借地方,之前还有许多过节。
比如人家原来的阁主直接干没了,又得罪了团宠桃夭夭,要不是天成在,赫连萱都担心自己羊入虎口被这帮女的扒了皮。
万万没想到白莲并没多问,引着天成等人上楼,随后便隐身退去,很博赫连萱好感。
不多言不多语,低调又有分寸,赫连萱觉得这个白莲值得高看一眼。
“那就是王妃啊,看着也就一般姿色,怎么将咱王爷迷住的。”其余的几个姑娘聚在一起嘁嘁喳喳地议论着。
能将南红和桃夭夭都比下去的女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长相是上乘的,可也不是什么绝色。
看着也就那么回事,柔柔弱弱地,怎么就能把王爷收服的如此彻底呢?
“有些话憋在肚子里,可多活几年。”
白莲冷冷地将眼神扫过去,一干人等迅速闭了嘴。
“是,谨遵阁主教诲。”
那叫丁柔的姑娘一个人在角落里望向二楼那间房,方才交战,那个男人只用三分力就从容有余的将自己的长鞭制挟住,看着年纪不大,想不到有些功夫。
屋内。
来喜将秋兰扔到地上,嫌弃地将扶过她的手在身上蹭了蹭。
赫连萱翘着二郎腿,脚尖对着伏在地上的孙大摇了摇说道:“孙大,你从实招来,究竟是秋兰自愿委身于你,还是你强迫的?”
“小人原来就说过她不是什么好货,先前勾引小人后又勾引王爷,她和小人就是你情我愿,出卖身体从小人这换一些钱财。”
孙大不见棺材不落泪,咬死了秋兰自愿的,这种事当事人不承认,外人如何说得清。
“放肆,你岂能同王爷相比。”
赫连萱起身冲着孙大脑袋就是一巴掌,勾搭勾搭帅哥有情可原,勾搭你个糟老头子图啥,图你油,图你腻。
“王妃,救我。替秋兰做主。”
秋兰奄奄一息,声音细如蚊虫,伸着手努力的想朝着赫连萱爬过去,因被天成微微抬脚踩在后背上而停下来。
“当本妃的职业是兽医么,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
赫连萱瞟了一眼秋兰,心里有一丝怜悯此时却不是表现的时候。
她不想轻易的原谅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今日落难想起你的好,明日一朝得势,同样的事她还会在做一次,这是天性,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赫连萱继续对着孙大说道:“本妃曾告诫过你,可你一意孤行,抢占秋兰,逼良为娼,若不罚你,明日不知又会是哪家姑娘遭了你的毒手。”
“这木兰阁是何处想必你也听过一些传言,我也不吓唬你”
“你今天要是不老老实实的交代,我保证你明年坟头草能长这么高”
赫连萱右手抬高在桌子前挥了一挥,对着孙大皮笑肉不笑的眨了眨眼睛。
“这贱人坑害主子的事,王妃您不是忘了吧,小人这也是为民除害,帮您出一口恶气”
孙大面上强装冷静,可双腿已经有些发抖,这国中百姓都知道木兰阁是何处,孙大自然不例外。
若是王妃动手,他还心存侥幸,可若是木兰阁的人动手,哪管他讲不讲理。
“你这个人说话逻辑,屁股连着大脑吗?”
赫连萱有些不耐烦,她和孙大在这废话连篇就是为了要一个正当的理由,需要孙大签字画押,才能行使
处罚否则宣扬出去,说李问寒纵容王妃滥杀无辜或者欺压百姓,这种舆论暴力就太可怕了。
何况,秋兰是个信不过的人,难道指望将来被人扔臭鸡蛋的时候,靠她站出来洗白么。
“轮得到你来替本妃教育人吗,本妃同秋兰的恩怨自有自的解法,这并不是你色胆包天的借口”
“那王妃就是要以德报怨,替秋兰报仇了?”孙大扬了扬脖子挑衅赫连萱,但语气和表情出卖了他,他有些怕了。
“呦,还会成语呢!”赫连萱阴阳怪气地讥讽了他一句。
“随你怎么理解,今儿这桩事,本妃管定了,你认还是不认吧?”
“本妃耐心有限,今日就是活剐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你若坦白交代还能留你一命!”
“算了,不说拉倒吧,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