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鸿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的头晕的紧,沈逸枫忙递给了他一杯茶,他喝了一口气道:“朕的头怎么如此痛?”
沈逸枫浅笑道:“昨天别院里来了刺客,吓到皇上了,臣弟难辞其疚!”
沈笑鸿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轻抚着头道:“若是朝云,宜作今宵梦里人!今日里倒真像是梦了一场!”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怎么被人吊到树上去?”沈逸枫眨着眼问,心里着实有些好奇。皇帝遇刺是大事,到底是谁想嫁祸给他?而且胆子如此之大,连皇帝的裤子也敢脱!
沈笑鸿轻抚着头,耳畔又响起了那首极悦耳的歌,眼里又浮现那一双美丽的梨涡,他突然觉得见到她的那一眼犹若春水印梨花,美的不可方物。只是那一眼,他便觉得自己后宫里的妃嫔在她的面前全失了颜色!
他顾不得头痛,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道:“逸枫,把别院里所有侍女奴婢全部叫来,朕要找人!”
沈逸枫愣了一下,不明白沈笑鸿前后差距如此之大,好似他明明被人脱了裤子却很开心一般。难道昨晚上沈笑鸿不是遇刺,而是有艳遇呢?可是他明明记得整个别院里并无姿容出众的女子,昨天晚上的那块玉佩上刻着的凤首图案,像极了这些年让朝庭极为头痛的大乌上匪首枭凤之物,难道枭凤是个女子?只是她到别院来做什么?只为了在沈笑鸿脸上画乌龟,脱他的裤子吗?
沈笑鸿见他站着不劝,又大声道:“怎么,连朕的话都敢不听吗?”
沈逸枫一时不明所已,心里思绪万千,却也不好细问,当下忙道:“皇上的话臣弟哪里敢不听,我这就去召集。”
人很快就召集好了,沈笑鸿看了一大圈之后,便对那些女子道:“都给朕笑一个!”
那些女子不由得微愣,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却也知道眼前之人是当今的皇帝,若是能得到他的亲睐,或许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当下忙将自己认为最好看的笑容展现在沈笑鸿的面前。
沈笑鸿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他要找的梨涡,心里有些失望,扭过头问沈逸枫道:“人都在这里了吗?”
沈逸枫点了点头道:“别院里所有的丫环侍女都在这里了。”
沈笑鸿的眼里难掩失望,沈逸枫走到沈笑鸿的身侧道:“皇上昨晚上到底看到了什么?说出来,臣弟或许帮得上忙。”
沈笑鸿轻叹道:“一个绝美的女子,她笑起来有一对好看的梨涡!”
沈逸枫微愣,眼前浮现出明夏傻笑的样子,她笑起来也有一对梨涡,如果她的脸上没有那一丝傻气的话,只怕也极美。他想起她那一日到碧水别院的所作所为,一双凤眸笑的更像狐狸了,或许他也该对她“理尚往来”了!
第二天,阳城里便传出两个大消息,一个是皇帝下旨赐婚辽南王世子沈逸枫和左相府的傻小姐乔明夏,据说那傻子虽然美艳无双却傻的人神共愤,居然连圣旨都不会接,而沈逸枫一表人才,在所有新一代的王爷和世子中,他是最为出色的。这样的两个人除了家世外没有一处是相配的,闻者莫不为沈逸枫挽惜,更有人扼腕长叹:“真真是一株仙草和在牛粪上!”
另一个是皇帝的脸上被人画了一只乌龟,一时间,皇威受到了极大的挑畔,皇帝都被人在脸上画了乌龟,这个消息对原本就显得有些无聊而沉闷的阳城无异于一道极为有趣的事情。不用怀疑碧水别院里那些无辜的侍卫和婢女,他们个个守口如瓶,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去。
真正的传播者此时正满脸冒着傻气带着碧珠走在阳城的街道上,明夏今天的脸上依旧画着极浓的妆,美丽娇艳而又吓人,阳城里所有的男子都和她保持着三十步以上的距离。阳城里但凡长的有俊俏的男子都曾被她染指过,自然人人自危。
今天一大早,她就收到了沈逸枫送来的请贴,说是碧水别院里杨梅熟了,邀请她一起吃杨梅。
她一听到这个消息,便在心里大呼“天助我也!”她原本还在为昨晚没有好好修理他而感到遗憾,他今天就送上门来了,真是太好了!
她带着碧珠到达碧水别院的时候,门卫极为客气的行了个礼后便领着她朝梅园走去
碧水别院的景致极好,像这样的别院阳城也只此一座,有钱也买不到。传闻这一座别院是沈逸枫的娘米多多置下的,传闻那也是一个极具传奇色彩的女子,行事时常出人意表,沈逸枫想娶她八成是受了他娘的影响,因为稍微正常一点的绝不会娶她。
明夏和碧珠走到梅园时,便见得沈逸枫一袭白衣坐在怡然亭里,他的四周是一片池塘,此时白莲开的正盛,他手里拿着鱼料正在喂池中的锦鲤。
明夏一见得这种情景,嘴角微微上扬,眸子里的傻气变成了趣味,她大步朝沈逸枫冲了过去,欲将他推进池塘里,只是他好似脑后长了眼睛一般,在她冲到他的面前时,身体挪了一下,她便直直的向荷塘冲了过去。
碧珠吓的大惊道:“小姐,小心!”说罢,便欲来拉明夏。
明夏的脚已踩在池塘的边缘,她欲稳住自己的身形,身体剧烈的晃了起来,眼见得就要站稳了。沈逸枫似受了惊一般,右脚突然朝明夏的脚脖处轻轻一绊,“扑通”一声,明夏重重的扑倒有池塘里,惊的那些锦鲤四处逃散。
碧珠吓的眼珠子瞪的滚圆,正欲去拉明夏,却见得沈逸枫的身体也晃了晃,紧接着又听到“扑通”一声,沈逸枫也掉进了池塘。
原来明夏在落水之前,恨沈逸枫绊倒他,在跌倒的那一瞬间拉住了他的腰带,顺带也将他拉到水中。
沈逸枫一落水,明夏撩起一捧水便浇在他的脸上,她笑嘻嘻的道:“夫人,原来你也喜欢变成鱼啊!我喂你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