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咬合的牙齿,咬住自己的舌头,感觉那钻心的疼痛袭来,眼前一片眩晕,嘴角有鲜血流出来。
“该死的女人,你敢寻死?”晕过去之前,我听到身后的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觉得那个时候,我笑了!
“沈小姐酒后服药有过那种事,本来就体虚,又泡在冷水里溺水,后来又伤了手,这些因素加起来,导致她感发烧,伤口感染,您刚才那样,沈小姐咬了舌,这还真要好好养一阵子。”
“废话少说,给我把她治好,她少一根头发,我让你这家医院陪葬。”
我觉得我一定是在做梦,要不然我怎么能听到杜非白那个恶魔有些紧张的声音?
我觉得浑身发热又发冷,额头上黏腻的汗水流到眼睛上很不舒服,我迫于无奈抬手去抹眼睛。
“醒了,没死成是不是很遗憾?”我没办法继续装下去,只能睁开眼睛同时抬手抵挡头顶刺眼的光线。
那个男人居然还没走,就坐在我的病床前翘着二郎腿,一脸阴沉。
我很难受,嗓子发干,头脑发昏,根本不想跟他说话。
他倒也没逼我,抬手扔给我一份合同:“签了。”
“什……什么?”我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像锯木头的声音,刺耳难听。
“卖身契。”他冷眼看着我,手向后一抬,就有保镖把笔递给我,“签了这个,你的命就是我的。”
我看着他那副笃定的神态,忍不住笑了,这男人凭什么以为我会签。
“休想,我不会签的!”
“谢赫都不要你了,你打算守身如玉给谁看?被我杜非白上过的女人,谁敢要?”
他说的一点也不夸张,我知道。
杜非白这个名字在这座城市乃至全国,都是一块响当当的招牌,只要他不肯放过我,我日后的人生可想而知。
可我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被他牵着鼻子占着便宜吃得死死的?
我不甘心!
“我不会再相信爱情,自己一个人也很好。”
“有骨气,不过就是不知道你的母亲是不是也这样想?我最喜欢用金钱和权利考验亲情或者爱情这种虚无的东西。”
我看到那个男人眼睛里的阴狠,浑身直打哆嗦,我害怕,他对我妈出手。
我抬起包裹着纱布的手,撑着身体坐起来,拿起那份所谓的卖身契,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看着,越看心越凉。
第一条: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随时满足主人的任何需要。
第二条:身边半米之内,除了主人不能有任何雄性生物。
第三条……
我没打算继续看下去,这些苛刻的条件,全是眼前这个变态男人的变态喜欢,我不想就这么屈服,可是……
蓦地,我想到一件事情,抬头看着杜非白:“让我签这个可以,我有个条件。”
我捏着那支笔,紧张地看着他,我心里其实很没底。
“你说,我听听看。”
“我要谢赫万劫不复。”如果真要有人给我陪葬,那第一个被我踩在脚下的人,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