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真是人一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怎么这活祖宗来G市了?他不是几年前就移民美国,连秦家的企业也早在美国稳扎稳打的上市了吗?他怎么会跑到G市来?
总编怎么对秦慕琰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公司名子是秦氏丰娱媒体,难不成他们公司是秦氏旗下的产业?
她曾经以为此秦氏非彼秦氏,现在看来是她失策了!在秦慕琰这小王八蛋的地方干活,她这不等于卖身进狼窝了吗?
不行,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这里上班!
犹豫再三,正打算给办公室打个电话请个假,手机却是先响了,低头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她一愣,犹豫着接起:“喂?”
“你还想躲到哪儿去?站在树后边就当爷看不见你了?”
一阵邪笑的声音自电话里传来,季莘瑶面色一白,只感觉脊背发凉,陡然探出头又看了一眼公司的正门口。
果然,秦慕琰那孙子正站在那里笑的一脸的欠揍。
她嘴角抽搐,用力的挂断电话,深呼吸一口气,恶狠狠的瞪着那边笑的一副吊儿郎当的却着了一身西装皮革的男人。
“不跑了?”等到季莘瑶十万个不情愿但也不得不走回到公司门口的时候,秦慕琰双臂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里那相当明显的不爽。
“我亲爱的小红脸蛋儿!不至于跟爷这么生疏吧?”
那厮俨然是没把她满脸的不爽放在眼里,直接走过来抬手就在她下巴上一挑,色眯眯的低头看着她。
季莘瑶抬起手就一把甩开他,一脸防狼似的表情向后退了一步:“你个衣冠禽兽不在美国好好享受你的碧海蓝天跑来G市干什么?”
“哎哎哎,怎么还这么爱生气啊!”眼见着她不爽的背过身去,秦慕琰索性走过去抬手一把搂住她的肩,在季莘瑶骇然挣扎的瞬间低头贴在她脸边笑道:“七年不见,还是这副执拗的臭脾气!”
“把你的臭爪子拿开!”她横了他一眼。
秦慕琰一听,反将她搂的更紧,就在她正欲发飙之际,俯首靠近她的脸。
她猛地转开脸去,满脸的戒备和疏远,顿时,秦慕琰脸上的笑意变淡,放开手,一副黯然的表情长叹了一口气:“哎……女人都这么无情。”
“无你妹啊!”季莘瑶横瞥着他。
她可没忘记17岁之前这小王八蛋是怎么和季程程里外连手欺负她的!
那时秦季两家都住在Y市的同一个大院,两家别墅紧挨着,自打她上小学一直到高中,只要那个大院里有秦慕琰和季程程的存在,她季莘瑶就没有一天痛快过!
这小子当初白天不乖乖上课,因为大她四岁,在她刚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在上课期间跑到她班里捣蛋,拽着她一起去掏鸟窝,她如何不情愿也都因为他那么大的力气而被强迫的一次次拽走。
这还算轻的,他丫的有一次坏心到拉着她去掏马蜂窝,桶了马蜂窝后就跑,把她一个人扔在山上,当天晚上她哭嚎着回家时整张脸被叮的红肿的像皮球一样,从此把秦慕琰设为拒绝往来户
可季莘瑶真没发现这厮竟然到了人贱合一的地步,半夜睡觉从他们家阳台爬到她的阳台,大半夜的跑上她的床扮鬼脸把她吓的半死。
那时候在家里面对季程程的欺虐,在外却躲不开这姓秦的带给她的水深火热。
不过秦慕琰并无坏心,只是喜欢欺负她,也只允许他自己一个人欺负她,有时发现她在季家被打了,还会冲去替她解围,会帮她上药,会和季修黎轮流给她送饭,以至于她没有饿死。
但他最可恶的是,因为她小时候特别爱脸红,不管是冬还是夏,小脸总是红扑扑的,秦慕琰就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小红脸蛋儿,这个名字伴随着她的童年光阴一直到她离开季家为止!
“嘿!你居然还学会骂人了!”他瞪她。
“我骂的是人吗?”
“什么时候学的这么牙尖嘴利!当初那个我见犹怜的小红脸蛋儿跑哪儿去了?你把她还给我,还给我……”某人的爪子再度爬到她的肩上用力摇晃。
“放开!放开!你个大男人是不是琼瑶剧看多了!你丫当你是咆哮帝啊!放开!”
某人当即安静了下来,却是眯着眼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最后又将视线落回到她的胸部:“不错不错,比十七岁的时候大了好多”
季莘瑶翻了个白眼,不打算跟这个命中的灾星继续周旋:“几百年没见着女人了你?我还要去工作,麻烦你不要挡我的路好吗?”
“我替你请过假了。”邪笑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她脚步一顿,猛地转头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凭什么?”
“凭爷是你男朋友!”话音刚落,秦慕琰抬手就搂着她的脖子将她往停车场那边推:“走走走,宝贝儿,跟爷快活快活去”
季莘瑶一路叫骂,踉踉跄跄的被秦慕琰推进了车里。
风搔至极的红色法拉利一路狂飙,直到终于停下车,季莘瑶直接逃命似的推开车门,扑到路边弯下腰就是一阵干呕。
“怎么着?爷还没对你怎么样呢,这就有了?”
“滚开!”她没好气的推开他过来搀扶的手,抬手一边抚着胸口,一边煞白着脸朝他狠狠剜了一眼:“哪有你这么开车的?过环路都不减速!什么人能不晕车?”
说着,她又是一阵干呕,却是将脸朝向他,做了一个特大的夸张的要呕吐的表情。
果然秦慕琰一蹦三尺高,老早的向后跳开N米之外了。
季莘瑶忍不住笑。
“你耍我?”秦慕琰向后退了几步就发现不对,一看见她那偷笑的表情,顿时黑着脸走了回去,低头看了看她,见她脸色蜡黄:“真这么难受?我们去医院?”
“别!千万别!让我在这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好,就你那赛车似的车技,我可再受不起了……”说着,她抬手一边抚着胸口一边用力呼吸了两口气。
等到终于把那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季莘瑶才抬眼看看眼前的大厦:“这是哪?”
“我家。”秦慕琰笑道,未等季莘瑶回过味来,就俨然将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一般强搂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