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居高临下的模样仿佛与生具有,这两日在他身上所展现的温柔在俯视余长安的此刻,荡然无存。
余长安恍然间才明白了什么,她缓缓起身,眼神中勾起许多质疑。逐渐的,她对上卿莫离的眸子,温柔是什么?
冷漠和杀气并存,好像他面对的是自己的仇人一样。
“这就是你的真面目?”余长安讥笑着,表情滑稽。
卿莫离不语,良久,余长安将手中已经奄奄一息的蛊虫拎着送到卿莫离眼前,语气突变的温和:“如果你装的再久一点我压根不会想到与你有关你知道吗。”
谁知卿莫离忽的笑起,笑声里填着嘲讽和不屑:“余长安,你还知道我们在演戏?”
与梦里卿莫离说的话相似程度百分之九十九。
紧接着卿莫离又语气温柔:“我们不过是在下棋,我希望你能做到落子无悔。”
余长安瞳孔放大,眼中的一缕光也消失不见。
原来缺乏恋爱经验的坏处就是容易上头。
见她陷入沉思,卿莫离抬手就捏起了她的下巴,凑近她继续刺激:“识相的话趁早交出底细,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句话将余长安心中对卿莫离存有的最后一抹滤镜撕碎,只见她唇角勾起,卿莫离只觉一阵痛,低头一看才见余长安手中捏着他从未见过的“武器”。
注射器。
“余长安。”卿莫离眸中含火,余长安两手抱在怀中,手中注射器夹在两指之间晃来晃去:“夜生香是吗?镇国王既然那么信他,不妨让他为你解了这毒。”
卿莫离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活像面瘫患者。
他只冷冷说道:“你找死。”
余长安丝毫不慌,划破手将蛊虫又放回自己体内,不大一会儿蛊虫起死回生。
卿莫离蹙眉盯着她,余长安反而笑的更欢:“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没本事就仔细瞧着这只虫能把我余长安怎样。夜生香真要有那个能耐也不会治不好你,沆瀣一气的东西。”
说罢余长安走去床边穿衣,卿莫离只觉心肺被火灼烧一般,就连胳膊上也开始针扎似的疼。他一把扯开袖子,这才见得手臂爬上了密密麻麻的红色血纹。
卿莫离三根针当下就捏在手中,谁知余长安早就瞧见,冷冰冰回了句:“这毒普天之下除我之外无人能解,你最好少动些心思。”
“哦?”卿莫离并没有收回暗器,他道:“你就这么大自信能毒的死我?”
这已经是来到这个地方第二次被人质疑专业能力了。
欺人太甚!
“不然你杀了我试试?”余长安系好腰带侧过脸来笑着说,笑容天真烂漫。
“余长安,你会死的很惨。”卿莫离这会子才收了暗器,说着就逼近余长安。
余长安一改笑意,小脸阴沉着道:“放狠话谁不会?不过说实话,你这条命我也不稀罕,你只需要帮我一个忙,我就可以给你解了毒。”
“你认为我凭什么帮你?”
“就凭你的狗命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