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陈安崎的人是一个叫张青青的无名之辈。二十七岁,普通职员,性格内向、偏激,唯一的业余爱好就是追逐席夕霖。
据手下人送来的资料,席夕霖看到这个叫张青青的人,卧室和浴室里都贴满了席夕霖的照片。有些照片上还有她故意印上去的口红印。
席夕霖一阵厌恶,“啪”的一声把一叠资料扔回桌面。
老胡很识趣地立马递来一块叠得方正的热毛巾,席夕霖接过,简单擦了擦手。
他黑沉的双眸盯着资料封面上的女人,忽然声色阴戾道:“你说,要是在她的脖子上也划一道,她是不是就能切身体会到安安的痛苦?”
老胡吓了一跳,好像被席夕霖这么一说,自己的脖子也被划了一刀似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少爷您开什么玩笑呢。咱们席家虽然钱多权大,但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是绝对不能做的!要是被老爷子知道,咱们这栋宅子里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老胡心里还有一句——您是席家少爷,您可以肆无忌惮,东窗事发后遭殃的肯定是他们这些下人!
席夕霖哪里不知道老胡那点小心思,一个阴冷的眼神扫过来,“那就这么算了?”
安安的伤就白受了?
老胡说:“那哪儿能啊!现在是法治社会!陈小姐一出事,这个叫张青青的就被现场保安控制、送去警局了。我派人去了解了,罚的还不轻呢,得在局子里拘留十五天……”
听到官方对行凶者的惩罚仅仅是刑事拘留十五天,席夕霖的眼神愈加可怖。
老胡鬼精鬼精,立马换了语气:“呵呵……当然,对于陈小姐的伤来说,十五天的确太少了。起码得关个十年八年才解气!”
席夕霖俊眉紧锁,知道他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了。白皙的掌骨轻轻一挥,老胡立马像得了大赦的犯人似的,屁颠屁颠地冲出门了。
他暗自擦一把冷汗,陈小姐果然是少爷的心尖宠,以后千万别再出什么事了。少爷性格捉摸不定,这种大半夜机智问答的经历他再也不想经历了。
老胡前脚刚出门,宋凛的电话后脚就打来。
“我知道你没睡,怎么样,出来陪舅舅喝一杯?”宋凛刚结束公司的事情,本想直接回家,但想到席夕霖今天必定心情不佳,所以打来电话约他去酒吧。
席夕霖也爽快,“好,皇爵见。”
半个小时后,皇爵酒吧。
灯光旖旎,席夕霖坐在暗红色的卡座里,尽管他的心思只在桌前的酒杯里,但他出众的外表仍然在酒吧里引起不小的轰动。
看着来来往往的美女们不断投来的勾人眼色,宋凛有些好笑,“你小子到哪儿都是香饽饽啊!别冷着一张脸了,我听说陈安崎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不提陈安崎还好,一提陈安崎,席夕霖眉间的褶皱又深了一分。他把握着手中的利口杯,忽然说:“舅舅依你看,我是不是该出个声明,表明和安安井水不犯河水,才是对她最大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