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贵吗?他不会想让她赔偿吧?虽然是她摔了的没错,如果不是他突然抱住她的话,她也不会吓得摔了那瓶酒。
“你说,在这里要打工多久才能赔偿我?”
他的手一收,苏琪整个人贴着他结实而危险的身体,她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和男人这样接近过,不由得又羞又气:“季先生,你可不可以放开我再说话?”
“为什么要放开你?”
“……”为什么不放开她?她想翻白眼。
“你似乎还欠我一些东西没有还。”
“什么……东西?”她疑惑地抬眼,心中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大大的不妙。
修长干燥的手指轻轻地抚上她的脸上,娇嫩如牛奶一般的肌肤,触感极好,拇指落在她涂了淡淡唇彩显得极为秀(you)人的嘴唇上,他的眼眸没有任何的感情,嘴唇却牵成了极为好看的弧度:“有没有兴趣在游泳池和我……?”
噗——
他果然认出自己来了。
明明认出自己,还假装不认识,真是够卑鄙的,不对,他说什么狗屁话。
气死她了!
“季先生,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她就是死不承认认识你,又怎样?
“还是……你想在这里?”
苏琪气极,狠狠地推开他,想也不想扬手一个耳光挥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苏琪狠狠地愣住了。
季伊辰那张英俊如撒旦一般的脸庞并没有这一巴掌而有任何的情绪,冷漠得有些可怕。
苏琪有些惧怕,这个男人是上流社会的人,喜怒不形于色,但是他身边的那个管家才随着拿着木仓,似乎不将人命看在眼里。
激怒了他,他真的随时会杀了她。
她望着自己的手,讷讷地解释:“我不是故意你打你的,是你说的话吓到了我……”
她确实激怒了季伊辰了,从来没有如此胆大的女人,胆大到连他都敢打,他从来不是那种自称不打女人的伪君子,谁得罪他,只会死得更难看,不管那个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向前一步,苏琪想避开,但是她后面就是吧台,根本避无可避,一个不小心,后腰重重地撞到了吧台,她痛得眼泪都几乎飚出来。
季伊辰才不管她是不是痛,将她压在吧台上,手掐住她的脸骨,很用力,唇边浮起残忍的弧度:“你是第一个打我的女人!”
苏琪被掐得很疼,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地瞪住他,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你到底想怎样?!”说得有些模糊不清,黑亮的眼眸涌起恼怒的神色,看起来极生动。
不知道为什么,季伊辰极讨厌这样清澈的眼神,仿佛那是一面镜子,什么丑陋的东西都能照出来一样。
他挑眉:“你认为我想怎样?”话音刚落,手探进她的裙子。
苏琪顿时羞得想撞墙死,她从来没有遇过这样无耻的男人,就算在飞机上也遇到过被乘客轻薄,她都轻而易举地解决,但是这一次,她发现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和季伊辰根本没有说几句话,此刻对他来说就像猛兽遇上了自己的食物一般,绝不会轻易放过。
“放开我!”她涨红着脸低吼,不敢太大声,门没有关上,而她们现在的位置正好对着门口,她不想刚上班就成为俱乐部里的笑话,不行,绝不行。
他一用力,苏琪忍不住轻呼出来,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瞪着他,他,他,他竟然用手指……这个疯子,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她。
她用尽力气想推开他,却一点用都没有,他似乎力大无穷一样,怎么也推不开。
“季伊辰,你放开我!”她忘记了礼貌,索性直呼他的名字。
她大脑被什么东西烧着了一般,开始口不择言:“原来季伊辰只是一个只会强逼女人的禽-兽,恐怕你除了用强硬手段强迫女人,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吧?还有用钱砸那些女人,让她们为了钱和你睡?!”
她是骂对了。
他一向是一个予取予求的掠夺者,在这方面,他是一个极强悍的男人,因此,每一晚他都不缺女人,德烈会精心挑选他满意的女人满足他。
但只有他身边的人才会知道,从来没有人知道他这个秘密。
除了面前这个丑女人。
不,她现在不丑,但也不算是那种让人惊为天人的大美人。
只能算是勉强顺眼的漂亮,最吸引人的是她那双眼睛,会说话一般,偶而清澈如天上的星星,偶而风情万种让人沉沦,她的嘴唇微显大,但突显出她的优点。
她知道了他的秘密,甚至还破坏了他那天的兴致,本来就罪该万死,现在还理直气壮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不但甩他耳光,还冠冕堂皇地骂他。
很好,许久没有人敢这样骂他了。
他松开了她,坐回刚刚的位置上,优雅地双脚交叠,“在这方面,我从来不强逼女人,如果要靠强迫的话,那就一点意思就没有了。”
苏琪真的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放了她,听了这话,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他:“你肯放过我?”
他犀利地盯着她,像是在看正在垂死挣扎的猎物,唇边的那抹嘲讽始终没有消失:“没错。”
苏琪松一口气,连忙整理狼狈的衣裳,若不是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得罪不起,她真想,真想再掴几个耳光,从来只有她苏琪欺负人,哪有人可以欺负她,她才不像安安那些只会一味隐忍。
这种滋味真是不好受。
既然他说放过她,她还留下来做什么,想着就要离开。
“慢着!”他阻止她走出门口。
她回过身,不满地说:“你还想做什么?”
“我只是说过不会强逼女人,我比较欣赏女人求我。”
“你放屁!”她忍不住骂他:“外面大把女人求你,关我什么事,我苏琪当天发誓,死都不会求你!”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气疯了。
季伊辰轻笑:“很会骂人,不过我很喜欢。”
“……”她气得骂不出话来,从来没有见过脸皮厚成这样的男人,禽-兽到极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