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那些婢女听罢,下意识的,看着千寻。
而千寻一听这话,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看了一眼周围的宫婢,横量了一下轻重,而后道:“那你们就打我吧,我就不相信,你真得敢叫他们把我打哑……”
说罢,千寻便认命的闭上了眼眸。
纳兰流云见状,微微一怔,看着闭上眼眸的千寻,皱起了眉头,为了四个贱婢,她何必如此?
而一旁的孙姑姑有些欣赏的看着千寻,她上前了一步,道:“王妃娘娘教训的是,这些贱奴婢掌嘴一百下,确实过于狠毒,老奴会重新考量如何教训这些多嘴的贱婢的。
至于王妃,王妃是主子,平南王府中的女主人,老奴又怎么敢教训王妃呢?
王妃还是先和王爷进宫拜见皇上和皇后娘娘吧!”
纳兰流云一听,拧起了眉头,而想要说什么,孙姑姑扭过头来,笑着盯着纳兰流云道:“王爷,还是进宫见皇上和皇后娘娘比较重要,这些贱婢,老奴会自有分寸的。”
孙姑姑的话,让纳兰流云微微一怔,而后立马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千寻,眼眸飞快的闪过莫名的光芒,而后又恢复了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道:“既然孙姑姑这样子说,那就由孙姑姑来处理,至于王妃你,本王奉劝你,最好是学会识时务。
平南王府之中,本王最大,本王想要你死,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容易。”
千寻一听纳兰流云放过了她,压根是不把纳兰流云的话放在眼里,挑衅的道:“是吗?有本事你现在捏死我啊,你就捏死我啊?……”
千寻那一副典型的欠抽的模样,让纳兰流云彻底的来气了,他眼眸精光一闪,而后凌厉的道:“既然王妃要死,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来人了,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拉下去,乱棍打死……”
千寻笑了起来,看这个男人有什么胆子怎么让她死,乱棍打……
等等,千寻吞了吞口水,乱棍打死?
我的妈呀,这个男人是当真的还是说笑的?
她看着周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有些奴才拿着长棍过来了,那模样,仿佛是真得要将她乱棍打死的一样。
下意识的,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下意识的,跳了起来,“你说什么,要将我乱棍打死?”
纳兰流云笑了起来,慵懒的看着她笑着,那笑容如同妖孽的一般,看着千寻,点了点头道:“是啊,乱棍打死,你不是说本王不敢捏死你的吗?
本王就先将你乱棍打死,到了阴曹地府,你问阎王老子,本王敢不敢捏死你?”
声音,云淡轻风。
言语,冷若冰霜。
千寻眼眸一转,立马脸上堆满了笑容,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一下子窜到了纳兰流云的身边,抓着纳兰流云的手臂说道:“瞧你,相公,人家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嘛,平南王府是相公您的,你想要捏死臣妾,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臣妾只是跟你开开玩笑的,相公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千寻忽然之间的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的态度,让纳兰流去还有孙姑姑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眸,这个女人,忽然之间的态度的大转变,不定时间,让人真得有些难以接受。
这个女人,她是在玩什么把戏?
尤其是孙姑姑,惊讶的下巴几乎是要掉到地上去了,这个王妃,还,还真是特别。
纳兰流云看着千寻忽然之间转变的模样,一时间,差点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的,他又恢复了原本的那云淡风轻的模样,看着眼前的千寻。
他勾唇,笑了起来道:“王妃的这转变,一时间,还真得让本王有些大开眼界啊!”
千寻笑咪咪的说道:“这不是识时力者为俊杰的嘛,臣妾也没有必要和自己过不去啊,好死不如赖活啊,何况死的也不是好死啊……”
虽然脸上是笑咪咪的,可是心底,却是把纳兰流云的祖宗十八代,一一的都问候了一遍,谁让你们养子一个如此难缠的儿子的。
纳兰流云听罢,高深莫测的看着千寻,好半天,他这才是笑着开口道:“既然王妃如此的识时务,那本王,这一次,就不追究了。”
千寻忙笑着点了点头,道:“对嘛对嘛,夫妻之间,开开玩笑很正常的。”
纳兰流云懒得理千寻了,这个女人,变脸比变天还要快。
他瞟了一眼千寻,道:“怎么,还不打算走吗?”
千寻一时间大脑海短路,问了起来道:“走,走到哪里去?”
纳兰流云听罢,扭过头看着千寻,这个女人,故意的是不是?
一旁的晴川急急的提醒道:“娘娘,进宫啊,你和王爷要进宫拜见皇上和皇后娘娘的。”
千寻一听,立马反应了过来,看着纳兰流云那又阴沉下去的脸色,她急急的露出了笑脸,挽着纳兰流云的手臂急急的笑咪咪的道:“对对对,进宫,进宫,相公,我们进宫去吧!”
纳兰流云毫不客气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道:“叫本王王爷……”
千寻听罢,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继续笑了起来道:“好,王爷……”
王爷……
纳兰流云扭过头看了一眼千寻,只见千寻笑咪咪的盯着他,那模样,要说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的模样的,他冷哼了一声,这该死的女人。
以为他不知道她心底所想的是什么的吗?
要不是不认识这个女人,还真得有可能会被她的假面具所给骗了的。
回想到调查她的相关资料,他拧起了眉头,这个女人,之前是一个傻子,白痴,怎么就忽然之间,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的呢?
他摇了摇头,坐在马车中的他看着坐在旁边的千寻,一会伸着头出去惊喜连连的叫着,他皱起了眉头,外面有什么好看的,让她这么的兴奋?
好奇心让他凑过来看了一眼,只见外面就是一些玩杂戏的一些待头卖艺的艺人,他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怎么值得她这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