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月你!”萧氏疼惜地看向孟楚月,心中满是怒意!
但当她看到外面那么多下人盯着,不得不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咬着牙装作苦口婆心道:“你怎么能打妹妹呢?自从你出事后,楚月和母亲一直在佛堂替你祈福!”
“我才不信!”孟含月抬起下巴,美艳张扬的面容上充满了蛮横的神色。她指着孟楚月,一字一句道:“就是你,将我推下山崖,害我受伤!”
话音落下,萧氏和孟楚月心中一震,对视了一眼,眼底闪过狐疑和慌张。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知道!难道……有人暴露了计划?
两人一时间仓促暴露的慌乱之色落入了孟含月的眼中。
虽然现在不能打草惊蛇,但能折磨她们的事,一件都不能落下!唯有让她们彻夜难安地猜忌怀疑,才可稍舒她心中不平!
孟含月眼底光色一闪,面上骄矜道:“孟楚月故意拉我去没人的地方,那里除了我就是她,还能是谁要害我?!”
说着,孟含月压抑着心底的恨意和恶心,一把拉过萧氏,假意露出依赖的神色,娇蛮道:“母亲!你要替我做主啊!”
闻言,萧氏和孟楚月双双松了一口气。
萧氏拍了拍她的手,一脸“慈爱”道:“含月,莫要胡闹,你妹妹怎么会害你呢?这可是没证据的事,不能乱说!”
“就是啊姐姐!”孟楚月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嗓音带着哭腔,道:“妹妹是看到那里的花儿特别好看,想带着姐姐去采几朵。谁知姐姐不小心脚下落空,这才摔了下去。”
两人一唱一和的,若不是孟含月有着前世的记忆,险些就要被骗过去了!
于是,孟含月故作一惊,眼神躲闪,像极了心虚理亏的样子,语气别扭道:“我才不信!我、我要休息了……你们都出去!”
她这副样子,像极了做错事还不肯认错的纨绔草包!
萧氏瞥见外边的下人们对着孟含月鄙夷指责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笑,一脸无奈溺爱道:“行吧,你好好休息。”
说完,她眼角的余光扫到地上破碎狼藉的药碗,心中有些可惜。
这些药材可是她托人找了关系才拿到的无色无味的毒药,就这么被浪费了……
萧氏拉着含泪啜泣的孟楚月,和蔼道:“为娘先带着你妹妹走了。药我过会儿让人再送来,你可莫要再乱发脾气打骂下人了。”
好一副“和蔼仁慈”的模样!
孟含月装作恼羞成怒地闭上眼,实则是不想再看到这对恶毒虚伪的母女。
她听到门外的下人们替萧氏和孟楚月打抱不平的声音,嘴角勾起一丝冷漠嘲讽的笑容。
这正是孟含月要的效果。
她声色清冷而淡漠道:“进来个人伺候。”
门外的下人们立刻开始相互推脱起来。
毕竟,看到二小姐脸上那红肿的巴掌印,还有侍女被烫烂了皮的脸,谁还敢去伺候这个蛮横跋扈的大小姐?
外边的一举一动孟含月都听在耳中。忽然,有人走了进来。
她微微挑眉,“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奴婢名为冬梅。”
这名字听着怎么有些耳熟?
孟含月想着,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带着高傲的神情,嗤笑着睨了她一眼“你竟敢进来?就不怕我责罚你么……”
“奴婢从未做过对不起小姐之事,为何不敢进?”冬梅的眸中充满了忠诚和坚定。
那一瞬间,孟含月突然想起来了冬梅是谁——她是母亲生前留给自己的贴身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