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月,你既是我关门大弟子,可不要芳年早逝,叫我后继无人。”
孟含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怎么收自己为徒,不是只为相互利用吗?
容与鹤拿着扇子请敲了下她的脑袋,这里面想的是什么,自己只是需要一个懂药理的人,助他免遭毒手而已,他是皇室中人,即便无意帝位,依然多的是人想杀他。
他无意多解释,转移了话题,两人便迎着风,对着满院子的花花草草,探讨起了该如何种植的问题。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直到一滴雨落在孟含月脸上,她才惊醒,自己和容与鹤这么平静的渡过了一下午。
就她出神的这小会时间,雨势越发大了,孟含月担心这些刚晒干的草药会发潮腐烂急忙就要抱进房间里去。
“院长,你快让这下人一起帮忙往进拿,这些草药受潮就没用了。”孟含月一边跟雨中站着的男人说着,一边赶紧往房间里跑。
大概是跑的太急,孟含月打算转身放到屋檐下的时候,却因为脚滑跟正好走过来的容与鹤撞在了一起。
“啊!”
“啪!”
孟含月痛呼一声,她竟然被那个男人压在了身下,身后全是黏腻的雨水,仿佛感受到了男人的气息和身上的体温,那样的炙热,让她不由得慌乱起来,耳根迅速发红。
两人四目相对,容与鹤第一次见到这样明亮的眼睛,里面住着山川河流,胜过他行经路上的一切不朽。
明媚,炙热,充满着力量,让人不由得想要靠近,容与鹤也的确这样做了轻轻地俯头靠近孟含月的眼睛。
却在即将触碰到孟含月眼睛的时候停了下来,看到了身下女子的慌张,容与鹤不由得打趣起来。
“怎么,真的以为我会亲上去吗?放心吧,我不会的。”容与鹤说着,更像是在提醒自己。
孟含月瞪着眼睛,身后衣服已经彻底被染湿,本该是冰冷的,她却觉得浑身发烫,他近在咫尺的眉眼,身上淡淡的兰花香,仿佛就像是狗尾巴草划过心间,带起了些微的痒意。
容与鹤起身,一把把还在地上发呆的孟含月拉了起来。
孟含月这才回神,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驱逐出心间的异样,容与鹤那张脸实在太占便宜,谁盯着看都会心跳失常的。
后院通常没有下人敢进来,看着一地的狼藉,容与鹤试着弯腰收拾,但指尖还没有接触到药物,看着地上的泥泞,他就忍受不了了,有些嫌弃的皱眉。
“咳,含月,你就把这打扫一下吧,为师还前院还有事,就先走了。”
“可是院长,我衣服都整湿了呀,院长你先走啊,你听我说!”
孟含月气愤的一跺脚,别以为她没看到他刚才的嫌弃。
她想甩手走人,但看着一地的药草,还是叹了口气,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容与鹤暴殄天物吧,于是手脚麻利的把这些搬了回去。
草药都堆在外面的外室里,散发着一股股药香味儿,让人不由得昏昏欲睡。
孟含月想着容与鹤也不会立马返回,便坐在外室的软榻上休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