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鹤反应极快,一只手反手将她的手反抓在身后,另一只手抵在墙上,低头看着她。
“你做什么,”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容与鹤看着孟含月逐渐红了的脸,“你很担心我?”
看起来他是在逗孟含月,实际上容与鹤心里明白,只是下意识的防卫而已。当他反应过来是孟含月,才生生的把手收了回来,没有伤到她。
面对这样暧昧的距离,孟含月挣扎了一下,“容与鹤!”
容与鹤把手松开,淡淡的笑了一下。
“叫我全名,似乎不太妥当吧。”
不等孟含月说什么 容与鹤解开衣带,将白色素衣褪下,原本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却在外力作用下崩裂开,渗透出血色。
如果那些人再晚一些走的话,很有可能就会看到这些血迹往外渗透的痕迹了。
揭开绷带,狰狞的伤口大片的铺陈在容与鹤身上,孟含月抿了抿嘴,继续给他上药。
看着孟含月的表情,容与鹤笑笑,等她上完药,他突然摸了摸孟含月的头发。
“那个东西,一定要保管好。”
孟含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没了再多的心思去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夫子派人来叫她过去,只为告诉她一件事情,书院的科举即将开始了。
“书院里即将举行斗诗大会,不管是男儿还是女儿夺得头筹,都能获得参加殿试的资格。”夫子看着孟含月笑笑,“但是这次的斗诗大会,可是需要有人举荐的。”
“您的意思是,我若是想参加这次斗诗大会,还需要有人举荐是吗?”孟含月想了想,在心里打量容与鹤会不会举荐她。
“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举荐一个人。”
孟含月一惊,抬头看着夫子,有些迷惑。夫子笑笑,“上次你可是第一所以你不仅不用别人举荐,还可以举荐一个你自认为最合适的人选。”
孟含月刚刚从夫子屋里出来,就看到冬梅在门口,有些不安。
看到孟含月出来了,冬梅快步上前,声音有些低。
“小姐,夫人叫您回去,说是有事跟您商量。”
有事商量?孟含月冷笑一声,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姨娘唤我去做什么?”
“好像是跟书院过几日的斗诗大会有关,”冬梅压低了声音,“奴婢在门口候着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姨娘说什么势在必得,举荐什么的,想必跟书院过几日的斗诗大会有些关系。”
她们消息倒是灵通,自己前脚知道了消息,她们后脚就听说了。孟含月点点头,“既然姨娘唤我回去,那便回去一趟罢。”
冬梅似乎有些担心,她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清楚家里的那位对自家小姐肯定不怀什么好心。这次的事情又关乎什么斗诗大会,刚刚来的路上还听说这个斗诗大会的头筹可以得到殿试的资格。
如果姨娘动了什么手脚,自家小姐想必也是无可奈何,可能会失去一次殿试的资格。
她绝不允许有人对自己的小姐有什么想法!
“小姐,若是实在难为,您不如假托有事先不去见夫人,等斗诗大会之后再说?”冬梅试探的问了一句,“您就说,您就说是我贪玩,忘记告诉您了,这样下来,夫人也不会怪罪在您头上了。”
孟含月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热流。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个丫头居然可以自己站出来顶替。要知道如果自己不回去,耽误的萧氏的计划,而原因又是因为冬梅,那以萧氏的狠辣性子,必然会以此事为借口逼死冬梅。
“无妨,”孟含月难得的笑笑,伸手拍了拍冬梅的肩膀,“父亲是将军,他常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遇事一味躲避怎么行,我去解决就好了。”
冬梅见孟含月坚决,也没说什么,扶着她上了马车,直奔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