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茶杯轻抿一口,他继续道,“有些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点,你勿要胡乱猜测,会影响你的判断行事。”
孟含月闻言,跟着坐下,“那到底跟谁有关?师傅,眼下我们算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想我有权利知道一些吧?”
按照她现知的消息,她还真猜不出来,这玉扳指到底同谁有关。
容与鹤没有接话,自顾自开口,“这玉扳指同已逝的昭阳公主有关。”
“当年昭阳公主在世之时,亲自将玉扳指交于我手上,让我能够在父亲谋反失败后得以存活。这玉扳指并不像你所想的那般简单,准确来说,它算是军符。”
“军符?!”孟含月惊呼出声。
任由她如何猜想,也想不到这玉扳指竟有这么大来头。
“它可以调动皇家军队?”她顺势询问。
容与鹤摇头,神色复杂地望向远处,“并非如此。它号令的是一支神秘军队,皇室根本找不到它,所以只能投鼠忌器。”
末了末,他转头看向她,“我这么说,你应当明白了吧?”
孟含月不傻,话说到这份上自然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对于皇室来说,这军队既是威胁又是一块大肉。藏在暗处,任谁都无法彻底安心。
“那么昭阳公主她是因为什么离世的呢?”她皱着眉询问,双手撑着下巴,明显的好奇。
这一次,容与鹤没有给她答案。
他又倒了杯热茶,主动提起今天的事情,“你就不好奇,为何我要让你将玉扳指放于典当行吗?”
话题转得生硬,孟含月也没多说,她跟着喝了口茶,神色自若,似乎在回忆今日种种。
“你是故意的吧?想要引蛇出洞?”
她猛然抬头看他,双眼明亮,里头好似有星星。
容与鹤有些意外,忍不住勾唇一笑,“你倒是聪明。”
“没错,我确实想要借此机会看看,究竟是谁想要偷盗玉扳指,却不曾想,让俞叔雪坏了好事。”
他大大方方地承认,倒是让孟含月略微无语。
怎么感觉把她拉下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呢?
提起俞叔雪,孟含月柳眉微蹙,美眸里骤然染上一丝冷厉,“这女人就是欠教训。”
还有上次的事情,一样一样,她都记着呢。
容与鹤见她一脸认真,不由得多看几眼,“眼下事情败露,日后你的处境会更加危险。为了你的安危,为师希望你能住进我的府中,确保安全。”
孟含月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怎么感觉这才是他要说的重点呢?
“…师傅,这样不好吧?虽说你我是师徒关系,但再怎样,我总归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若是传出去的话,孤男寡女,惹人非议。”
她认真地分析着,眸色微亮,方才的冷厉消失不见了。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容与鹤自然不会勉强。
“怎么?怕为师占你便宜?”
他微微挑眉,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染上几分戏谑。
孟含月轻哼一声,“师傅言重了,我这是怕给您抹黑,毕竟外头疯传孟家大小姐是纨绔子弟,而您可是高高在上的梦溪院长。传出点什么,对您可是不好。”
到底是伶牙俐齿,瞧这几句话说的,漂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