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充满恨意的目光,他才不会幼稚的认为这个女人在邀请他吃一顿可口美味的“早餐”。
安夏当然感觉到冷漠的眸子骤然染上的灼热,她扯了白色的床单,慌乱地裹住了的身体。
他冷淡地说:“你是不是希望我对你继续混蛋一次?”
“无耻!”她骂道,顾不得他就是自己的老板,也顾不处骂了他会有什么效果,“我一定会告你抢我!”
抢?
这个女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长得倒是不错,身材也是可以,她自己送上门来,然后说他抢?
用这种方式来吸引他的注意?
幼稚!无聊!
闫少帝的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的那张支票:“这是给廖大伟的奖赏,昨晚送了我一个不错的玩物。”
安夏再次气得浑身发抖!
昨晚的事和大伟有什么关系?
她深呼吸,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咬牙,恨恨地说:“昨晚明明是大伟约了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想起他对她做的那些禽兽的事,安夏又忍不住气愤得说不出话来。
一想到守了那么久的清白,和大伟情到浓时,她都自制地守住了最后那道防线,却在昨晚被一个卑鄙无耻的男人抢走。
闫少帝冷冷地说:“廖大伟将你当礼物送给我,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好的货色,爷是看在你第一次的份上才给的价钱高一些,拿了支票滚开我的视线,别在我面前装,没用!”
果然和大伟有关!
她不会幼稚地以为大伟对这事一点都不知道,心里顿时像被火烧一样又急又痛,交往了两年,大伟竟然这样对她。
心里除了失望,又恨又气。
她气大伟一点都不在意她,不在意他们感情,却恨面前这个男人这样侮辱她。
混乱,愤怒,委屈……各种的情绪,她忍不住爆发。
“闫少帝,你这个混蛋!”她直呼了他的名字。
闫少帝再次挑眉,她知道他的名字,那么她是知道他是谁的。
果然,又是一个为了爬上他的床不惜一切的女人。
安夏望着他的表情,骄傲的自尊心涌起了极大的侮辱,他凭什么用这样的目光望着她?明明是他抢了她,为什么他就这样理所当然的态度。
他却懒得和她废话,再次命令:“拿上那张支票,你最好穿上衣服马上离开我的视线,我不想再说第三次!”
那语气就仿佛是用钱打发欢场女人一样。
安夏脾气顿时爆发,想也不想,一手抓过那张支票,迅速地撕碎,气恼地望着他:“你有钱了不起?!”
然后她找到了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找到一块钱硬币扔到他身上:“这是我赏给你的,你昨晚的表现就值一块钱!”
说完,不等他会有什么反应,她抄起包包,就这样裹着床单冲出了房间。
闫少帝接住了那证明他只值一块钱的硬币,俊美绝伦的脸孔上浮起了阴戾可怕的表情,那女人竟然说他的表现只值一块钱!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说他!
他也不认为自己在床上的表现那么不值钱!
唇勾勒成可怕的弧度,不管她是谁,得罪他闫少帝的后果会很严重,她最后这辈子都别遇上他,不然的话,她会死得很难看。
她的衣服早在昨晚被他撕得破碎,根本没有完整的,哪里还有衣服可穿。
一路上很狼狈,所有暧昧而轻蔑的目光,坐在计程车里面,猥琐的司机一直不停地从镜子里偷看她。
安夏几乎想死,这一切都是该死的闫少帝,若不是他,她根本不用那么狼狈。
她紧紧地抿着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嘴唇,目光凶狠,敢偷看她,她瞪死你!
回到家里,这房子虽然小,但是她亲自布置,里面所有的东西,包括窗帘都是她亲手去买,看起来很雅致。
她冲进了浴室,用冷水拼命地冲洗身上那恶心的痕迹,她要冲掉闫少帝留在身上的气味。
很痛,每动一下都痛得要命,浑身的骨头都散了一样。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当时她的大脑一直处于朦朦胧胧的状态,她竟然没有反抗?任由他吃了她一次又一次?
用冷水冲了几乎半个小时,感觉麻木了,她才走出来,无力地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时间,刚好是七点半,离上班的还有一个小时,平常她就是这个时候出门的。
她越想越怒,廖大伟竟然这样对她,当她是什么,将她当货物一样送给闫少帝?
拼命地打他的电话,电话却一直关机,根本没办法打通。
分明就是心虚。
本来只是猜测,现在肯定了八分。
廖大伟你这个混蛋,她是你的女朋友,你却这样对她,无耻的家伙。
最混蛋的是闫少帝,那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zhong)物(ma),诅咒问候他们一户口本。
安夏换了衣服,决定上班。
赶到那栋整个S市最高的摩天大厦时,安夏看了看腕表,心中暗想,还是迟到了。
闫氏国际,是什么生意都会沾上一份的公司。
房地产、珠宝、融资、航空……
所有人都佩服闫氏的董事长闫傲,太好的精力,也太精明的脑袋,所有赚钱的行业,都知道怎么钻空子。
闫氏国际交到闫少帝的手上,更是推上一层楼,以几倍的盈利增长。
所有员工的福利待遇很好,比所有公司都要好几倍,但是同时也比别的公司更严格,迟到一次扣掉一个月的全勤,旷工一次就会收到警告信。
想到这个月的全勤就这样没了,安夏再次在心里问候了闫少帝一家。
回到办公室,所有人都忙得不停。
过几天就是新珠宝的发布会,所有的事宜都是公关部门去处理,大家忙得像打仗一般,还要拉赞助商。
昨天安夏应酬的那个猥琐男好不容易才答应给商场他们做发布会,本来是另外一个同事去的,那同事推说身体不舒服,结果叫安夏去。
纪姐看见安夏,皱了皱眉头:“安夏,怎么这么晚回来?事情搞定了没有?”
安夏心中苦笑,才迟了十分钟,也不算很晚吧,纪姐26岁,妩媚风情的一个女人。
她回答:“纪姐,已经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