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丁丁和晴子刚好赶到,她们是走路回来的,看见安夏脸色苍白,无力地坐在柱子边,保安在门口盯着她,还有一滩难闻的……
丁丁捏住鼻子,忙不迭地将她扯远离恶心物。
她问道:“安夏,你怎么了?脸色苍白,不会怀了孽种了吧?”
晴子惊:“安夏你怀孕了?”
太丰富的想像力,安夏知道如果不澄清的话,一定会说她未婚怀孕,被什么男抛弃之类的,连忙说:“没有没有,我不是,只是刚刚坐了一个混蛋的车,开得太快,一时受不住。”
“真的?”丁丁依然怀疑的目光。
“坐谁的车?”晴子追问。
安夏咬牙切齿地回答:“是一个混蛋,我得罪了他,他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你们不认识比较安全。”
丁丁同情地说:“安夏,你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怎么老得罪人呀,脸色那么苍白,那混蛋开车一定很快了,太危险啦,我们扶你回去休息。”
晴子也说:“幸好你不是坐闫总的车,你坐他的车一定会晕过去,简直快得不像人开的。”
她没有晕过去,是不是代表着足够的强壮?
她们一左一右扶着双脚发抖的安夏,不停地提着闫少帝的光荣事迹,若不是安夏真的走不快,她真的想走楼梯。
闫少帝三个字,简直就像刺一样,她听见都觉得耳朵疼死。
进了办公室,三人感觉到非常凝重的气氛,不约而同地看腕表,还有五分钟才两点,没有迟到。
连忙回到座位,各忙各的事。
赵琳刚好从安莹莹的办公室出来,她有心巴结安莹莹,才中午的时间已经找到朋友开始商量装潢办公室的事。
她看见安夏,说道:“安夏,我下午要为安经理张罗装潢办公室的事,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难得的客气。
她每次让新人做事,从来都是理所当然的,对于安夏更是没有客气过。
安夏牵了牵唇,这个时候她真的笑不出来,经历了那么刺激的飚车,任谁都笑不出来吧。
“什么事?”
“我下午约了一个客户,新世纪豪庭这个项目很重要的一个客户,还只有一些细节而已,所以不能得罪他的,安夏,你可以帮忙一下应酬他吗?”
安夏知道她的客户都是很麻烦,多半是死色鬼,上次被人下了药才被闫少帝那混蛋有机可乘,因此,这次她不想答应。
她沉吟了一下,抱歉地说:“sorry,赵琳,下午我也约了个客户,恐怕帮不了你的忙,不如你另外别人吧。”
“我这个客户是谈副总指定要拿下来的,对公司的项目有很大的影响,你不如推了你原来的吧,不然安经理怪罪下来,谁都担当不起。”
赵琳有些不悦,这个安夏当着所有同事拒绝她,她觉得没有面子,于是语气有些骄横。
安夏解释:“每个客户都是重要的,失约会影响公司的信誉,你不如将装潢的事交给晴子,这样就不会得失客户了。”
“我不用你教我做事。”赵琳更不悦,脸色一沉,“难道我叫你做事也没有资格吗?”
你确实没有资格,大家都是平起平座而已。
安夏默了,想是那样想,如果真的说出来的话,恐怕赵琳会气得脸都黑了。
她努力地让语气平稳,说:“不是……”
“既然不是,就这么决定,放心,不会让你太麻烦的,只要一些细节,大不了签了合同,就算在你的工资里面,行了吧?”
这么大方?
怔了一下,想到自己极度需要钱,能有额外的钱也好,于是默默地点头:“既然这样,我先搞定你的客户,再去搞定我的好了。”
赵琳的眸底闪过一抹异芒:“随便你,反正一定要今天搞定。”
等她消失在办公室,晴子悄悄地过来,说:“安夏,你真是太好说话了,赵琳她习惯欺负你,谁不知道她的客户都是色鬼呀,大家都不愿意帮她的忙。”
安夏当然知道,无奈地笑了笑:“这次应该不会太过份吧。”
“不管怎样,安夏你脸色不好,等会还是小心一些,尽量不要喝酒啦,那些有钱人看起来光鲜,其实内里很阴暗,太难对付。”
“嗯,知道了,谢谢你晴子,我会小心的。”
闫少帝心情愉快地和谈以风在下午茶,狠狠地整了一下安夏,他心情大好,觉得额头那块伤也没那么难看了,于是扯了忙得想撞墙的谈以风陪他喝下午茶。
整个过程,谈以风都苦着脸:“帝少,我不是你,我真的很忙,新世纪豪庭那个项目快要落成,很多资料等我审核……”
闫少帝慵懒地背靠着紫红鹅绒沙发,一手拿着一杯亲手调的鸡尾酒,懒洋洋地说,“陪老板也是你工作的一部份,不许诉苦,不会加你薪水的。”
“喂……别太过份,陪你未婚妻吃饭已经很难受了,现在还要陪你下午茶,到底想怎样?”谈以风纯粹是在演戏,明显就是学安夏说话。
闫少帝瞪他一眼。
谈以风笑了起来,像一只得逞的狐狸,很欠抽。
陡然,他的视线凝住,唇边牵成了更上扬的弧度,是那小东西,和一个又肥又胖的色鬼一前一后进来。
猜也猜到是公司的客户,安夏专挑了显眼的位置,大概怕色鬼对她有不轨的企图,这小东西还挺小心的。
他担心闫少帝看到安夏在这里,努力地转移他的视线:“来,我试一下你调的鸡尾酒是不是有进步了。”端起来啜一口。
咳咳咳。
他瞪眼:“那么苦?你存心想害我?”
闫少帝回敬:“今天你替安夏解围,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差点都得逞了,安莹莹突然出现,扭转了安夏的局势,让他大大的不爽。
他才不承认:“我没有,我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帮那个女骗子。”
闫少帝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脸上,带着锋利的寒意,脸上却是浮着笑意:“你不承认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狠狠地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