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方,我应该觉得内疚吗?”他漫不经心地问。
她侧头,笑得万般风情的妩媚:“帝哥哥若是内疚的话,咱们一起晚饭吧,你中午的时候什么都没吃就跑掉了。”
一边说着,她坐到了他的侧边,满脸温柔地望着他,深情而又专注。
这样的男人,就该属于她的呀。
一想到能嫁给她,她就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至于其它的,她一点也不在意。
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帝哥哥。
香水的味道缭绕在他的鼻间,迷醉,纷芳的味道,他忍不住暗中皱了眉头。
脑海里闪过了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漂亮,倔强,那女人身上却没有这种香味,很清新,自然,他觉得很舒服。
……
他为什么要想起那讨厌贪钱的女骗子。
安莹莹的靠近,他没有拒绝,轻笑着低头,放下酒杯,手指在她的卷发上轻轻地玩弄,亲昵的态度让她惊喜若狂,不快的念头消失而空。
“帝哥哥,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吧……”她的手柔软地抚在结实的胸膛上,心扑通扑通地跳。
订婚了那么久,他们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过,就算在长辈面前,他也只是轻轻地碰一下她的额头,或者轻轻地牵着她的手。
优雅而尊贵的疏离。
从前,她一直觉得理所当然,只以为,他这样的男人,当然会有自己的骄傲,正因为他这样的疏离,她才会放心。
连对未婚妻都这样绅士风度,那么所有的绯闻女人,只不过是他解决生理需要的床伴而已,不值得她上心。
可是看见他狂热地吻安夏的时候,她青涩的心猛跳得厉害,生气、嫉妒,更多的是脸红耳赤。
甚至她很想知道被帝哥哥这样狂野地吻着,会是怎样的一种幸福。
甚至她羡慕起那个她看不起的安夏来,凭什么她能得到帝哥哥的吻和热情的拥抱,而她,从来只有一个淡得还没来及得感觉到温度的怀抱。
呸呸呸,她为什么要羡慕安夏。
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他的拥抱,他的吻,也是属于她的。
双臂环绕着她的脖子,丰满的柔软顺势贴紧结实有力的胸膛,安莹莹从来没有这样接近过他,从来没有和任何男人这样接近过。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高傲优雅的名流女人,就该有着女人该有的矜持。
闫少帝对于她突然的主动,微微一怔。
他的目光幽黑狂野,一手搂住。
不知道为什么,闫少帝的心里竟然涌起了淡淡的失望。
安莹莹的口腔有着淡淡的威士忌的味道,有些呛喉,不是安夏那种甜美得让他欲罢不能的芬芳气息。
潜意识里抗拒这样的吻,也就失去了兴致。
他不想动安莹莹,安莹莹和那些玩的女人不同,动了,就要向安市长交待,就要负责任,起码目前,他还不想负责任。
不着痕迹地推开她,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表情却是抱歉的:“莹莹,我答应过安市长,没有结婚前,不能对你无礼。”
她双颊嫣红,听了这话,娇羞地垂下了弯弯的睫毛,低低地问:“帝哥哥,我已经长大了,爸爸管不了我的。”
他拍拍她的手,用宠溺的口吻说:“乖,我们要尊重安市长的意见,是不是?这些事,该等到结婚才是的。”心中却冷笑,结婚以后才做这事,她爸爸还真是想得出来,怕他会伤害他的宝贝女儿?反正有的是女人给他伤害。
她喜悦地望着让她迷恋的脸庞,乖巧地说:“嗯,好,那你晚上陪我吃饭,答应了哦。”
他微笑,“莹莹,我今晚要回大宅吃饭,今天是初一,你也知道,闫家的规矩。”
她恍然,娇俏地拍拍自己的脑袋,然后挽着他的手臂,亲热地说:“我竟然忘记了这事,那我今晚去拜会闫伯父吧,我也好久没有见过闫伯伯了,如果再不去的话,爸爸一定会骂死我。”
“爸爸看见你,一定会很开心。”他没有拒绝。
她顿时心花怒放,“那我打电话准备礼物。”
他站起来:“我有些事要出去,等会你直接开车到我家吧。”
安莹莹心情大好,“好,我也回公司。”
安夏没有想到,客户会到最后关头拒绝了她。
本来一切都已经谈好,只差签一个名字,这是一个广告牌的赞助商,没有了他的赞助,闫氏会花一大笔钱去搞那个广告。
时间紧迫,临时又去哪里找另外一个。
由她负责的项目,也毁在她的手里,叫她怎么办才好,她根本猜不透,客户为什么会临时改变主意。
那个客户和何总不一样,是一个很沉稳很守信的生意人。
手机响起来,她看见是陌生的号码,“喂,你好。”她努力让语气平和。
“安夏,你没有等我。”嗓音低沉,冷酷。
“闫总,我在上班,没空等你。”
“我在H酒店,上次的房间,你给我马上过来。”闫少帝不耐烦地命令,他迫切地离开安莹莹,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找到安夏。
她听了这话,气得脸都红了,这混蛋,当她是什么?他的玩物?
她对着手机骂道:“闫少帝,你怎么不去SHI。”
挂了线,她还是觉得气,狠狠地跺了几脚,巴不得闫少帝就在地上躺着任何她拼命地踩,踩死他,踩得他失去了功能,变成东方不败。
手机又响起了歌声,那混蛋,还死心不息。
安夏气愤地一按接听键就噼哩啪啦地骂起来:“混蛋,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下流的无赖,你想找女人的就滚到别的地方去,老娘没空应酬你,你再纠缠不休的话,我就不还钱了,看你敢再逼我!”
她骂得很凶很凶。
纪姐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有看见安夏发脾气,在她的印象中,安夏是一个很乖巧也很让人放心的女孩,就算受再大的委屈,也只会默默地承受,从来不会说一声苦,或者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