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锦瑟看完了信后,只想说一句话——一个充满了封建遗毒的古董家庭,生养了一个食古不化的家伙。
原本心情就极为糟糕,再加上收到了这样一封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的信,连锦瑟突然觉得自己很想抓狂。
由于本文进行修改整合,将一些语句不顺或虫虫给消灭掉,
最后她径直走进了浴室,洗漱好,就直接关灯睡觉,甚至不用等到拉闸了。
也许是因为太难过了,也许是因为难受的时候找不到一个倾诉的人的无助,连锦瑟睡得极不安稳。
睡到半夜,半梦半醒的连锦瑟突然嘤嘤地哭了起来。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轻拍着自己的背。
就好像小的时候妈妈哄着她睡觉一般。
“妈妈,妈妈,我好难受啊。妈妈,我不知道要怎么办啊?他们不让我继续念书,他们要我生孩子。妈妈,我该怎么办啊?”
连锦瑟顿时紧搂着对方的身子,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倾诉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连锦瑟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靠在对方怀里,又蹭了蹭说道,
“妈妈——”
下一秒,她就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了。
她握着的手明显比母亲的手大,而且暖和,只是没有母亲那么柔软。
全身跟着一僵,人也跟着清醒过来。
几乎在清醒过来的同时,她就意识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丢脸而且不可思议的事情。
自己此刻身处听韵楼的卧室里,也就是她和翟家少爷的新房里,而她握着的手是翟家少爷的手。
不但这样,她抱着哭得声嘶力竭,一边哭还一边叫着妈妈,哭诉着自己的委屈。
不知道翟家少爷有没有被她疯子一样的举动给吓醒了?
如果没有的话,她可以偷偷的松开手,躺回自己的位置,然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睡自己的觉,
然后明天就又是新的一天了。
连锦瑟这样想的同时,就开始小心翼翼地松开手,就想着神不知鬼不觉地退到自己的位置。
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困住了。
然后背上一只手又开始轻拍着,就好像妈妈在哄着受到惊吓的小孩一般。
连锦瑟顿时被怔住了。
原来不是自己在做梦,产生了错觉才趁机吃了翟家少爷的豆腐。
而是翟家少爷的动作,让她在睡梦中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还没断奶。
这样想的同时,连锦瑟的身子只好继续僵着,想着等到翟家少爷睡着了之后,自己再滚回原位比较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锦瑟觉得自己全身僵硬到要抽筋了。
“锦瑟——”黑暗中响起了了一道清朗温柔的男声。
“啊?”连锦瑟就像被马蜂蛰到全身一颤,跟着脱口而出。
“你还好吗?”温和中似乎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我很好。”连锦瑟顿时有些懊恼地应到。
想着这家伙不是在看好戏吧。
还这么幸灾乐祸的。
“那我将右手收回来,好吗?”翟天祈平和地问道。
“右手?”连锦瑟有些反应不过来地重复到。
下一秒才反应过来,人家翟家少爷的右手此刻正在枕在她的头下。
“啊?对不起。”连锦瑟连忙抬起头,让翟家少爷收回他的手。
“没关系。”翟天祈应了一声,缓慢收回右手,因为已经全部都麻掉了。
“你的手没事吧?”连锦瑟有些内疚地问了一声。
“没事。”依然是柔和的声音。
连锦瑟就静静地躺着不说话了。
想着这样一个温柔的男人,也感觉不出哪里傻了,而且还写了一手好字,怎么就非得用这种方式娶老婆呢?
虽然听小瑛说,他对陌生人和异性有恐惧症。
那只要相处了一段时间不就好了,那个叫灵秀的不就跟他相处得很好吗?
他就不能通过恋爱的这段时间,试着先跟对方相处一下,然后等到自己不害怕了,或是有些好感了,觉得双方都合适了,再结婚,这样的方式不是更好?
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将人先娶回来,然后才试着开始相处?
说句不好听的,到时候要是发现根本相处不来,怎么办?
离婚再娶?
“锦瑟——”
“嗯?”连锦瑟有些茫然地转过头来。
“你可以回学校继续读书,这件事我会跟奶奶说。”翟天祈平静地说道。
“真的?”连锦瑟没想到翟天祈会这样说,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然后又想到刚才自己半梦半醒中将他当成自己的妈妈,又哭又闹的样子,就忍不住觉得恼怒和尴尬起来。
“你想继续读书,那就继续吧,没关系的。”翟天祈又补充解释到。
“可是奶奶那边——”连锦瑟本来想说奶奶的意思是让她先生完孩子,再回去念书,最后却说不出口。
总觉得跟他说这样亲密隐私的事情,很是别扭和尴尬,即使他已经是她的丈夫了。
可是真正说来,他们对彼此其实还很陌生。
“奶奶这边我会去说,你不用担心。学校这边快开学了是吗? 你先准备一下,到时候提前回校也好。”翟天祈继续说道。
“我真的可以先回校继续念书吗?”连锦瑟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的。”翟天祈言简意赅而又肯定地应到。
“谢谢你。”连锦瑟发自内心地感谢到。
“你是我的妻子,我们之间不用言谢。”翟天祈平静地应到。
连锦瑟听到翟天祈这样一句话,心底最深处跟着柔软了下来。
如果说嫁到了翟家是她的不幸,那么嫁给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就是她不幸中的万幸了呢。
第一次,连锦瑟对于嫁入了翟家似乎也没有那么深深抵触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锦瑟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轻靠着翟天祈,手还扯着他睡衣的一角。
再后来,隐约感觉到有人拉开了自己的手,她跟着翻了一个身,又一下子就陷入了梦乡了。
连锦瑟醒了过来,转过头,身侧已经没人。
昨晚发生的事情,就好像只是一场梦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那份悸动是那么真实的话,她真的要以为——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