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酥酥麻麻的,我的身子一卷,想把他推开,但他力道比我大的多,我怎么也挣不开他。
“笨,这都不会!”他的声音突然哑了许多。
我别开头,“谁说我不会!”
“你乱动什么?”他的声音更哑了。
我不甘道:“是你身上戴的那东西,又抵到我了!”
刘烁掰过我的头,瞪着我的眼睛。
我看着他,只觉他的眸子深的厉害。
“成婚前,嬷嬷到底有没有教过你,夫妻之事?”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夫妻之事,但我还是如实回答了。
“教过,不过我就听了个开头,我觉得太羞耻了,何况咱们又不是真成婚,后头我就没听。”
他听完,唇角又抽了抽,然后松开我,躺到了一旁。
我见他下去,有些好奇,“这样就行了吗?你不是说还要叫吗?”
“不用了。”
“哦。”
“明日我让嬷嬷来教你夫妻之事。”
我一听这,惊了。“我不学那些污秽之事!”
“必须要学!”
刘烁讲着,从怀里掏出一包用帕子裹好的点心,诱着问我:“学不学?”
我摇摇头,“不学,你也不用拿吃的诱我,我偷吃过晚膳了。”
刘烁听完刮了我一眼,也不知是瞪我不听责罚,还是什么,半晌,他才又悠悠开口:“那我明日去找母后,让母后安排你学,左右你在凤鸣宫禁足,无所事事,这下有事情做了。”
我一听他要找太后,就蔫了。
刘烁安排了嬷嬷教,起码还能偷懒,但太后安排了嬷嬷,那可是还要考核的,可比刘烁的人严苛多了!
“你别找太后,我学。”
卑鄙无耻的刘烁!
刘烁见我低头,轻笑了声,然后又掂了掂手里的点心,问我还要不要,我跟着就抢了过来。
“都摆到我嘴边了,还有让它跑掉的道理吗?”
揭开帕子,我愤愤不平地吃了起来,刘烁见我这样,反而笑的更开心了。
跟着嬷嬷学了夫妻之事,我突然明白那两日抵着我的是什么了!
刘烁这坯太无耻了,都有宁瑾了,竟然还对我!!!
在凤鸣宫禁足了三日,第四天虽解了禁,我也只是匆匆和太后请了安,接下来几日一直躲着刘烁。
好在没过两日,陈王府摆满月酒,我和太后讲了,太后准我去陈王府避难。
踏进热热闹闹的陈王府,我才松了口气。
我去瞧了陈王妃的小崽子,胖嘟嘟的一只,跟个肉团似的,看着还挺喜庆。
也不知这小崽子是喜欢我,还是怎么的,见着我就一直咯咯地笑。
陈王府的嬷嬷见机就说,没满周岁的孩子有灵性,一直冲人笑是在报喜呢!
我听着这话喜庆,洛南臣一直在外头,我倒是希望他早点回来,顺道还给我们洛家带个媳妇回来。
可谁知我刚让茯苓赏了她,那嬷嬷领了钱,却欢天喜地冲我讲:“皇后娘娘吉人天照,一定会和皇上早日生下小皇子的!”
我:“……”
她讲的报喜是这个意思?
现在让茯苓把钱收回来,还来得及吗?
看完陈王府的小崽子,因为我的身份太过特殊,陈王府把我像如意一样供了起来,是以不时就有些显贵人家的小姐,来朝我拜拜。言辞之间,颇有自卖自夸和拉拢之意。
我瞧得出来,这些个夫人领闺女来拜我,是为了让我看中,把人送到刘烁身边。
可惜他们不知道,自己拜错人了。
我不动声色地打发了他们,外头就传话过来,说阿娘来了。
我出去迎阿娘,和阿娘在陈王府的院子里逛了起来,谁知阿娘又打开了话匣子,借着陈王小世子的由头,一直催我,还把随身带着的一个娘子给了我,说是特意帮我物色的,非常精通房中之术。
那娘子见了我,冲我作了揖,“娘娘放心,奴婢福音帮过好几家夫人调和夫妻感情,都顺利诞下麟儿,一定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我:“……”
失算了,这陈王府真不该来的!
如今宫里有太后堵门,阿娘往我屋里添了这么个精通房事的娘子,刘烁又是个管不住自己身子的,这不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吗?
实在和阿娘待不住,我就和阿娘讲我要去小解,带着茯苓和翠玉扭头就走了。
我打的本来是甩掉阿娘,偷偷回宫的主意,没曾想,只走了几步,就被一袭粉色衣衫给拦住了。
衣裙有些眼熟,我从下往上看去,就瞧见了宁瑾。
刘烁送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勉强还算能让人入眼。
“我想见皇上,你能不能帮帮我?”宁瑾咬着朱唇,眉目间还有几分难以启齿之意。
“你在跟本宫说话?”我惊讶地看向宁瑾。
刘烁平日里真是把她惯坏了,见了我不但不行礼,还学会命令我做事了!
茯苓在边上,也是一脸愤怒,眼巴巴地看着我,跃跃欲试,似乎就等着我一声令下,她的耳光跟着就能抽到宁瑾的脸上。
我心里对这个宁瑾,真的是厌恶到不行了,也不知刘烁的眼睛到底怎么长的,挑上这么个人,不挫挫她的锐气,只怕她永远也不知道,我现在是大武国的皇后!
正想着,一道喜庆的声音,突然传进了耳中。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留步!”
来人竟是竟是钟夫人,想来是我帮钟弈治了腿,她是来谢恩的,但她此时前来,不是巧了吗?
我心思一动,当即计上心来。
“钟夫人,你来的正好,你且说说你们钟家到底怎么欺负宁家小姐了?”
“钟家和宁家亲事可是太后亲赐的,而且儿女亲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宁小姐如此知书达理之人,却能跑到本宫面前,求本宫帮她退婚,你钟家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不但没让钟夫人起来,反而对她责问起来,弄得钟夫人一脸懵逼。
“皇后娘娘明鉴,钟家除了接到太后娘娘的懿旨外,从未和宁家小姐有过任何接触,实在不知哪里得罪宁家小姐了。”
宁瑾听完我的话,也是小脸煞白,瞪着她那杏仁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但她的眼神被我完全忽略了,反而继续对钟夫人责问道:“没有得罪,宁家小姐便想退婚了?宁家小姐如此识大体之人,总不能是因为嫌弃令郎断腿,才不想嫁的吧?”
我如此明显地提示钟夫人,钟夫人也瞬间想明白了,用怨毒的眼神看向了宁瑾。
谁知平日里在我面前,毫无畏惧的宁瑾,触及到钟夫人的眼神竟然慌了,她忙不迭地解释道:“皇后娘娘别胡说,臣女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放肆,你什么身份,敢用这样的语气跟娘娘说话!”茯苓期待了许久的巴掌,终于还是落到了宁瑾的脸上。
啪的一声,我在边上听着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