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站在楼上,听着楼下越来越远的声音,呼吸一滞,她咬着自己鲜红的唇瓣,死命的用疼痛来刺激自己,江晚,你看到了没有,陆清韵不止是要结婚了,他更不会喜欢你了,死心吧。一切只是一场黄粱大梦,该醒的时候就要到了。
“小姐,我给您包扎一下伤口吧。”仆人轻柔的声音传来,她手里提着一件家用医药箱,恭敬的朝着江晚开口。
江晚只是摇了摇摇头,走进屋去,任由鲜血一直流淌着。
女仆为难的看着那扇已近紧闭的大门,提着医药箱的手不由颤了颤,江晚的房间一向是这栋别墅的禁区,除了陆清韵,别人都不可以随便进出,但是给江晚包扎伤口同样也是管家吩咐过的事情,每个住在别墅里的人都知道陆清韵对江晚究竟有多好,好到可以将自己的性命都托付出去的程度。
“小姐,您就包扎一下伤口吧,要不少爷回来我们没办法交代。”仆人站在门前低声祈求着,江晚看起来清冷,但是确是一个心地极好的姑娘,很多时候如果他们做错了什么事情,都是她在一旁跟陆清韵求情撒娇。
话音没落多久,房门打开,江晚那张惨白的绝色脸庞出现在仆人眼前,她伸出一只手来,语气平淡的说道:“把箱子给我,我自己处理。”
“小姐,还是我来吧,您……”
仆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江晚已经从她手里接过了医药箱,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淡漠的关上了门。
江晚斜靠在门口,受伤的右手已经不再流血,只是伤口上跳跃式的疼痛还在提醒着她,该是和陆清韵了解的时候了,将医药箱放在一旁,江晚静静的坐在化妆台前,看着眼前的自己,脸色苍白,眼圈红肿,嘴唇因为反复的撕咬而血丝渗出,白色和红色形成及其鲜明的对比。
江晚低头闭上眼睛,她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将自糟蹋成这个样子,原本他们的开始就是一场交易而已,她怎么可以期盼交易还能拥有真实的感情,陆清韵对她的好大概不是逢场作戏就是一时新鲜。
他是猎人,自己是一个困在笼中的猎物,在他的引导之下一步一步走向预先设计好的陷阱里去,然后等他玩腻了,就可以将自己无情的抛弃,或者……杀死。
江晚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那好看的丹凤眸子里已经满含坚毅,陆清韵,我江晚不是猎物,也不是你的禁脔,我一定会离开你的,一定!
傍晚的时候有人前来敲门,请江晚下去吃饭,她没有应声,只是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上,她想着自己即将离开,就要逃出这个华丽的牢笼,她猛地起身,将自己的所有衣物整理起来,然后颓然发现,所有的东西,包括自己贴身的内衣都是陆清韵一手包办的。
空荡荡的箱子里什么也装不进去,陆清韵送她的首饰很多,各个价值不菲,她不能要,也不配要,房间里那些定制的高贵礼服,离开这里以后也永远都用不着了,自然不必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