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陆俊宇的手机响了起来,接完电话,回来便让安雅一个人好好休息,自己先离开了。
躺在床上,安雅觉得头疼的厉害,悠悠的又睡了。
神志飘离……
不堪入目的画面,交缠的肉体,恶心的声音,糜烂的气味。
赤裸的女人从被窝里面钻出来,纠缠着窝在陆俊宇的怀里,“俊宇,怎么了?你直接告诉她你爱的是我不就行了。”
尔后,两个女人扭打在了一起,剧烈的响声,破碎玻璃茶几上,赤果的女人尸体,面部撕裂的痛……
法庭上严肃的法官冰冷的判词:“被告人林舒棋,经证人陆俊宇指证,涉嫌杀害被害人裴蕾,证据确凿,现判处无期徒刑,即刻执行。”
“蔼—”
安雅捂着脸猛的坐了起来,那种被玻璃划破皮肤沾满玻璃渣的痛楚,好像犹在脸上。
眼泪顺着指缝里溢了出来,她又忘了,她的脸已经好了,她也已经不是林舒棋了。
“你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安雅这才看见冷奕正坐在她的床边,背对着光,看不清他的神情。
“做噩梦了?”冷奕从怀里拿出一块蓝色的锦帕,轻轻的擦拭着她的眼泪,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擦拭着一个花瓶。
安雅点头:“恩!”
“没事,习惯就好!”冷奕把手帕叠好收到怀里,在安雅奇怪的眼神注视下,解释道:“我小时候也经常做梦,梦见妈妈挂在电风扇上吊死的情景,她的手脚无力的垂着,脑袋耷拉着,眼睛凸出,怨恨又悲伤的看着我。开始我很害怕,现在已经习惯了。”
安雅喉咙一梗,说不话来,她只听说过陆家大少是从外面带回来的,从来没有听说过关于陆家大少生母的传言。
“你,你不要难过……我……”安雅想要安慰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呵,骗你的,你还真信了!”冷奕蓦地‘嗤’了一声,有趣的样子分明是在挑拨自己的宠物。
安雅僵硬在那里,脸上烧红,想着自己怎么就会相信这么一只狼的话了?
看了看天花板,安雅决定转移话题:“你怎么过来了?”
“看看我的花瓶,怎么就敢自己把自己弄碎了!”冷奕伸手朝着她的额头伤口处抚过去,叹了一口气,“看样子要留疤了,渍渍渍,80万美金,损失一半!”
“对不起,我知道了。”安雅默默低头,说着该说的话。
冷奕站起身来:“好了,我先走了,再过一会儿,估计就是一出好戏,你做好准备!”
安雅错愕的看着冷奕,问道:“什么好戏?”
“相信我,你能应付!”说完,冷奕双手插兜,转身离去。
安雅还没有想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病房门就被推了开来,赵敏芳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满脸得意。
“阿、阿姨,你怎么过来了?”安雅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
赵敏芳冷哼一声,从手提包里扔出一叠资料在病床上:“安雅!法国一所孤儿院收养的华侨,多年来一直靠勤工俭学维持生活,所谓的名媛……”
“一切,都只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