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穿着婚纱的宁璐瑶双手双脚被绑在椅子上,她惊恐的看着胸前还带着新郎胸花的邹云开。
此时邹云开手里拿着一根针管,正不紧不慢的从宁璐瑶脖子的大动脉上抽血,他抽满一管后,就将血打在洗菜盆里,拧开水龙头,那些血就顺着水龙头被冲走。
嘘!
邹云开温柔的笑着说:“别吵,很快你身上的血就会被吸干了,我不会让你痛的。”
“为什么?”宁璐瑶从嘶吼到哀求,她只想知道为什么。
又抽了好几管血后,邹云开优雅的放下针管,淡定的说:“没什么,富有是你的原罪。”
宁璐瑶呲目欲裂的看着他,他居然好意思说富有是她的原罪,当年要不是她父母资助他,他现在都还不知在什么地方做民工,可现在他居然厚颜无耻的说,富有是她的错。
这个混蛋!
她宁璐瑶聪明一世,怎么就没看清楚,她枕边躺着一匹狼呢?
啪!
邹云开一耳光打在宁璐瑶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上,那伪装的优雅也在瞬间崩溃,他狰狞地说:“当初柔柔生病的时候,我跟你父母借三十万给她治病,你父母居然说她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同情,他们不肯借钱给我,还说她死了,我也就解脱了,听听,你们有钱人多虚伪?”
邹云开从钱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爱怜地看着照片人的女人:“他们嫌弃她是个妓.女,说她会毁了我,不给我钱,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怀里,现在,我终于能替她报仇了。”
宁璐瑶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自始至终爱的就不是她。
“你想知道你父母是怎么失踪的么?”
邹云开得意洋洋地在宁璐瑶耳边说:“他们是我杀的,我把他们肢解了,分成很多份,丢在宠物殡仪馆的焚化炉里面,跟那些猫狗的骨灰混在一起,他们变成了猪狗不如的东西,哈哈哈哈哈!”
蔼—!
宁璐瑶双目充血,要和他拼个鱼死网破。
邹云开发狠地举起铁榔头,朝她的头上狠狠砸去。
失去意识前,宁璐瑶眼前一片血红,可她却在那血红的尽头,看到被挫骨扬灰的父母……
他们痛苦的挣扎着,对宁璐瑶说,“瑶瑶,活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为我们报仇!”
“好饿……”
宁璐瑶挣扎了好久,才睁开眼睛。
入眼,却是一间英伦宫廷风的房间,她艰难的支撑着坐起来。
难道,她没死?
宁璐瑶无力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可看见梳妆台上倒影的人时,她惊恐地瞪大眼睛。
她扑上去,镜子里的人分明不是她,而是……
邹云开给她看的那张泛黄的照片里面的那个女人!
不,眼前这个女人,最多不过十八岁左右,难道说,这是那个女人年轻的时候?
天啦,这是怎么回事?
宁璐瑶崩溃的跌坐在地上,她蜷缩着,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正想着,邹云开走了进来。
见她醒来,他担心的走过来将她搂在怀里,柔声说:“小鱼,是舅舅对不起你,舅舅处理了点事情,没顾得上去看你,害你饿成那样,你不要怪舅舅好不好?”
舅舅?
这女孩是……是那女人的女儿!
她竟然重生到了邹云开初恋的女儿身上?
邹云开啊邹云开,绕了一圈,老天却让我们以这样的方式重逢了,真好!
宁璐瑶忍住恶心窝在邹云开怀里,暗暗发誓,前世的血泪和仇恨,她要全部讨回来!
“邹总,我们该出席记者招待会了。”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宁璐瑶见过那个女人,她是之前跟他们公司合作过的一个律所的律师。
他们要出席什么记者会?
邹云开柔声说:“小鱼,等我,那些人欠你妈妈的,我都帮你报还给他们了。”
那些人……邹云开指的,是她和她的父母吗?
宁璐瑶眼角的余光看见床头的住院病历,“林羡鱼,女,十八岁,低血糖晕厥入院。”
林羡鱼!
宁璐瑶指着病历卡上的名字,眼里闪烁着复仇的冷光。
以后,她就是林羡鱼!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宁璐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