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夕阳的微光洒在庭院里,平白添了几分荒凉。
乔恋恋还没有走近,就听到堂屋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吟哦之声,混合着男人的低喘,听上去格外让人血脉贲张,面红耳赤。
那个女人放在身上不住颠簸的男人,正是她离家三年未归的丈夫!
乔恋恋下意识地要逃,然而才刚走了一步。
“吱呀”一声,门开了。
沈晨生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哟,这是谁?”那个女子披了件睡袍,站在沈晨生面前,妖妖娆娆地往他身上一靠,“这就是你那个结了婚却一直没有见面的妻子?”她将乔恋恋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看上去……呵呵,好土。”
乔恋恋死死地抠住裙摆,大气也不敢出,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放到沈晨生身上,期望他能站出来说句话。
然而,沈晨生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一把揽住那个女人的腰,将她往屋里带,“我还没完呢。”
那个女人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娇声说道,“别这样,还有人呢……而且我的腿心,好酸……”
“是吗?”沈晨生一向冷淡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邪笑,“等下就好了。”
“你哄我……”
“晨生!”乔恋恋终于忍不住,开口叫住他,“你……你难道不,不给我个解释吗?”
她可是沈晨生的结发妻子啊!
他怎么能如此轻慢她?
沈晨生转过身来看向她,好像十分疑惑,“解释?”
“这个女人,是谁?”乔恋恋抬手,指向旁边的女人,浑身颤抖,“她,是谁?”
沈晨生看也不看她一眼,“她是谁,用不着告诉你。”
乔恋恋唯恐自己刚才的语气招惹到了他,连忙补救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真的喜欢她,我不介意,不介意她进门的。”
这已经是她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她和沈晨生结婚三年,三年当中没有见过一面,谁曾想,沈晨生刚刚一回来,就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哪个女人不想自己的丈夫能够全心全意地爱自己呢?
可她是正妻,她必须要为丈夫张罗,他如果真的喜欢,自己也没有办法……
“哈哈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那个女人笑起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愿意自己的丈夫纳妾呢?晨生,你只跟我说你和她是指腹为婚,你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妻子,原来是个土包子啊!”
乔恋恋羞愧极了。
她也知道,她和沈晨生之间隔着天堑。他从小上的是洋学堂,而自己,自幼是在家中私塾中长大,父亲还经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她是赶不上外面的那些新式女子……
正胡思乱想间,沈晨生开口了,“你倒提醒了我。”
他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封信,递到乔恋恋面前,“听说你从小读的是私塾,那我就按照你的规矩来办。这是一封休书,拿去。”